明月走後,整個大殿又隻剩下他一人。
他取下腰間隨身佩戴著的荷包,指腹輕輕摩挲著上麵的圖案。
上麵的花紋不知被他這樣摩挲了多麼遍,那些鮮豔明亮的線條已經失了它原有的顏色,變得有些暗沉,可他依然當做寶貝似的隨身攜帶。
殿外冰天雪地,屋內溫暖如春。
因他受了重傷,玄武怕他寒氣入體,臨走時便將屋內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
方才明月出去時,開了殿門,屋外凜冽的寒風吹進屋內,正好將房中燃著的蠟燭吹滅。
殿內隻餘下一盞油燈,整個房間變得昏黃一片,看上去朦朦朧朧,一切都變得不太真實。
夜北承懶得起身去點,他躺在床榻上,手裡的荷包被他寶貝似的揣在懷裡。
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便會再次看見林霜兒,即便是藥物產生的幻覺,他也甘之如飴……
門扉上的紗綾,透著外麵的雪光,夜北承滿足的闔上了雙眼。
忽然,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道身影一步步朝他逼近。
恍惚間,夜北承仿佛又聞到了那股幽香。
他緩緩掀開眸子,隔著透明的紗帳,他看見了那張令他魂牽夢繞,隻在夢中才會不斷出現的臉。
藥物起作用了。
他再次看見了他的霜兒。
等他反應過來時,“林霜兒”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一雙纖纖玉手將他麵前的床帳掀開,她站在他麵前,離他咫尺距離。
她正垂眸看著自己,那靈動雪亮的眸子仿佛蘊含著淡淡的怒意。
夜北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怎麼在夢裡,你也在生夫君的氣?”
“林霜兒”沒回答他的話,她蹙眉瞪著他,俏麗的五官便顯得更加立體。
夜北承終是強忍不住,他起身,長臂環過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那眼底所噴薄出來的是瘋狂可怕的占有欲。
也就隻有在夢中,他才可以不用這麼拚命克製。
也隻有在夢裡,他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徹底擁有她……
哪怕隻是他幻想出來的幻覺,他也覺得滿足……
林霜兒嚇壞了……
她恍惚又看見了第一次與他相遇的那個夜晚,他神誌不清的將自己壓在床上的場景……
“夜北承!你……”不等她開口說話,下一刻呼吸一熱,夜北承欺身而下,俯頭便將她吻住。
屋外的雪還在下,襯得一切靜寂無聲。
“夜北承……你混蛋……唔……”她嘴裡支支吾吾的叫罵著,雙手拚命的推搡著他。
夜北承卻恍若未聞,反而將她的手壓在枕頭上,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挑開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他是那樣的霸道,甚至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將她的理智一點點分崩瓦解。
夜北承從未感覺到如此滿足,他隻覺得這一次的夢境比以往的都要真實,她的呼吸,她身上的味道,都無比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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