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聶君珩眉目當即沉了下來。
竟不是為了送給他!
他將荷包還給了她,語氣平淡地與她道:“阿姊,你天賦不在此,荷包以後就彆繡了。”
淩雪對女紅本就不感興趣,若不是被嬤嬤逼著學了一些,她哪裡願意碰這些。
這些無趣的東西遠不如醫書古籍有意思。
如今聽聶君珩這般評價,她更加失去了興趣和信心。
她一臉沮喪地問聶君珩:“真有這麼難看嗎?你知道我平時很少碰這些,你若考我醫書古籍,那可不在話下,隻是這女紅,我是第一次上手……”
“嗯,很難看。”聶君珩道。
淩雪:“……”
好歹敷衍她兩句也好,這家夥倒好,說話直接了當,也不管她心裡好不好受。
她辯解道:“其實我也不是一點天賦都沒有,這荷包樣式我是照著我娘給我的荷包繡的,我娘說了,這叫龍鳳戲珠。”
說罷,她還強調道:“龍鳳戲珠你懂不懂啊?”她給他一一指著上麵的圖案,道:“這個是龍,這個是鳳,中間這個圓的,是珠。”
“我爹爹說,龍鳳戲珠可比一對野鴨子耐看。”
經她這麼一指,倒還真有了幾分樣子。
不過,聶君珩還是十分認真地與她道:“阿姊,這荷包真的不好看。”
“你收好它,萬不可讓人瞧見,也彆輕易送人。”
淩雪愈發沮喪,她哭喪著臉問他:“真有這麼拿不出手嗎?”
聶君珩也察覺出她情緒不對,隻怕再說幾句,眼前之人就要紅了眼眶。
聶君珩輕咳幾聲,放低了聲音道:“阿姊也不必難過,若阿姊想送人,可以送給我,我不會嘲笑阿姊。”
他正要伸手去拿,淩雪卻將荷包藏在身後。
他這般打擊她,她哪裡還願意將荷包給他!
“你若想要荷包,明日有的是姑娘想送給你,你挑個好看的,這醜東西,我還是彆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說罷,她便將荷包收進了懷裡,一臉沮喪地離開了房間。
聶君珩看著淩雪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也罷,隻要不送給彆人就好。
倘若真讓她送給彆的男人,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消散。
他隻怕會將那人挫骨揚灰……
……
宮宴如期而至。
此次宮宴主要是為了上次平定幽州匪亂而專門設的慶功宴。
身為首要功臣,夜淩霄和聶君珩自然會參宴。皇帝特許攜帶家眷,淩雪便一同跟著去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