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跪下了，你就是磕頭也沒用。”
蕭佳人吃驚歸吃驚，內心卻是毫不動搖，她轉過身，看向候在不遠處的下人，道：“過來守著這裡，沒有我的同意，不許她踏入半步。”
“是。”下人立即快步走到門口，擋在了唐紫嫣麵前。
“蕭總，蕭總我求求你……”唐紫嫣著急地挪動膝蓋，要去追蕭佳人。
下人趕到，將唐紫嫣擋住。“蕭總，讓我進去，你讓我進去……我求求你，我求你了！”唐紫嫣不斷哀求，輕聲啜泣。
眼見推不開下人，唐紫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掩麵而泣。
“陳洛，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讓我去陪陪你好嗎……”唐紫嫣緩緩抬頭，望向陳洛，痛哭流涕。
蕭佳人已經走到陳洛身旁。
“扶我進屋吧……咳咳……”陳洛氣若遊絲道。
蕭佳人微微點頭，扶起陳洛。
“陳洛，陳洛！”
唐紫嫣見陳洛起身離開，著急地再次試圖衝進前院。
“陳洛，我有話想跟你說，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陳洛沒有半點停歇，微微馱著背，身體半倚靠著蕭佳人的胳膊，朝屋裡走去，儼然一副隨時可能倒下的重傷模樣。
身後，唐紫嫣的哭喊聲還沒停下。
上樓，進了房間，關門。
陳洛走到窗戶旁，微微掀開窗簾的一側，看向院子門外的唐紫嫣。
唐紫嫣還跪在那裡，怔怔出神，眼淚還在緩緩落下。
“你覺得她有幾分真？”蕭佳人走到陳洛身旁，也從被陳洛掀開的一側窗簾，看向唐紫嫣。
“一分都沒有。”陳洛道。
“啊？”蕭佳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說實話，剛剛看到她跪下來的時候，我差點信了。”陳洛放下簾子，看向蕭佳人。
“為什麼現在又不信了？而且是一分都不信。”蕭佳人有些好奇。
“你還記不記得，她剛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痛哭的？”陳洛問道。
蕭佳人略一回想，疑問道：“沒有看的太認真，是跪下之後？”
陳洛道：“準確一點說，是她癱坐在地上，雙手捧臉，掩麵之後，才開始哭的。”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是她推不開下人，無力地癱坐在那裡，然後低下頭，雙手抱著臉。”蕭佳人回想起來後，雙手還放在臉上，學著唐紫嫣的樣子。
“對，但其實，她捧著臉的那個動作，是在摁壓睛明穴和迎香穴。”
“啊？不是懊惱沮喪嗎？”蕭佳人曾經也哭過，在茫然無措地痛哭時，她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捧臉。
“不是。”陳洛搖了搖頭，道：“我往後躺著，視線剛好看到，她的手指頭在鼻子兩翼的迎香穴和眼睛內眥角的睛明穴位置，用力摁壓下去。”
“之後，她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不斷湧出。”
“是這裡嗎？”
蕭佳人的手在迎香穴和睛明穴上麵輕輕揉了揉，壓了壓。
“奇怪，我的眼淚怎麼流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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