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歸禮,已經滿意地轉身離開。
不過,他並未第一時間讓楊斷天去通知胡鐵境。
一直到臨近傍晚時分。楊家人正陪同胡鐵境在用餐。
用楊斷天的話來說,吃飽喝足,晚上在中醫大會上,胡鐵境才好大展醫術。
“老爺……老爺不好了!”
突然,一個仆人急急忙忙衝進大廳。
“慌什麼慌!”楊斷天怒斥,“沒看到我這裡有貴客嗎!”
仆人連忙低頭彎腰。
“什麼事?”楊斷天皺眉。
“胡…胡當義先生他…他上吊自儘了!”仆人明顯被嚇的不輕,聲音都在顫抖。
“當啷”,筷子從胡鐵境的手上落了下去,砸在碟子上。
“什麼?”楊斷天故作震驚地站了起來。
毫不知情的楊功偉夫婦,慌亂起身。
胡歸禮瞥見胡鐵境的反應,心中十分滿意。他也立即站了起來,十分不滿道:“怎麼回事!中午我們接師弟回來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
仆人低著頭:“不知道,我也是要去問他晚上想吃什麼,結果剛走進去就看到他吊在那裡,然後房間很亂,桌上有一塊血布。”
“帶路,我要去看看。”胡鐵境再也按捺不住內心,大步走向仆人。
仆人愣了一下。
“發什麼呆,胡老先生讓你帶路你就趕緊帶路!”楊斷天怒斥了一聲,同時和胡歸禮暗中對視了一眼。
一行人一起前往胡當義的房間。
胡鐵境在看到吊死在空中的胡當義的瞬間,差點沒有站穩,手扶了一下門框。
“師父……”胡歸禮上前扶了一下。
“我沒事。”胡鐵境強忍著悲痛,一臉平靜,走進房間。
“你們之前沒覺得不對勁嗎?”楊斷天問起仆人。
“之前胡當義先生在接了幾個電話後,罵起了一個叫陳洛的人,說什麼陳洛毀了他,他完了,他的師父不會放過他之類的……我們過來問他要不要幫忙,他就讓我們滾,同時砸了房間裡的東西。”仆人低著頭回答。
“快,把我師弟放下來。”胡歸禮朝仆人喊道。
胡鐵境則是被桌上的血布吸引,他拿起來,看完了每一個字。
在認出上麵是胡當義的筆跡,嗅出是用鮮血所寫之後,胡鐵境心中更加悲痛。
他緊握著血布,轉頭看向已經被放在床上的胡當義屍體。
“蠢貨,蠢貨……你個蠢貨!”胡鐵境悲憤交加地罵著。
“如果我真要廢你,真要殺你,你還能活到今天嗎?”
胡歸禮看的出來,身為胡當義的生父,胡鐵境明顯有很多話想對胡當義說,可他無法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
突然間,胡鐵境緩過情緒後,他將手裡的血布扔給胡歸禮,冷聲道:“我要知道這個陳洛的一切,我要拿他的人頭來祭奠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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