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其實可以很小很小。
小到十個,百個人就可以構建一個世界。
在一個所有人都不會說謊的世界,隻有你一個會說謊是不是很爽?
可當一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在說謊,而就你一個人不會說話的話,同樣很酸爽。
靈的幼年。
一個充滿謊言的童年。
一如莉莉絲一樣,靈一樣擁有一個世界。
在靈的世界,這個世界所有人都不會說謊,常理!
說話直接且刺耳,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當然人也非常少,百個左右,太多就是浪費了。
給世界按上一個框架,一個囚籠世界就這麼形成了。
沒有不可能,如果,假設,為什麼,這些疑問,這樣會讓靈的常理出現偏差。
隻有肯定,以及給予肯定。
“你工作失誤導致收益虧損,你要負擔!”
靈很委屈,明明不是她的失誤。
質疑嗎?
下意識的否決了。
因這個世界不會有人說謊,是你的問題,那邊肯定是你的問題。
或者說這些世界所有人都是謊言,隻有靈才是真實的。
一個狹小的世界隻為靈一個人而誕生,受到欺騙的也隻有靈一個人。
因在靈的世界觀中不存在謊言。
失誤就是失誤。
一個人肯定,十個人肯定,那肯定就是她的失誤了。
“這飯菜真難吃,你在不好好專研廚藝,一個月後我要被你毒死了。”
帝一在這個世界特殊一點,客串了一個預言家。
靈開始專研廚藝,哪怕她並不喜歡,可至少不能把自己的養父給毒死。
“世界末日要到了,隻有你才能拯救這個世界,靈你要拯救這個世界嗎?”
“嗯!”
靈點頭,強大的使命感誕生。
甚至有些自傲。
“你真傻。”
“你更傻。”
“”
說錯了。
“我是一個預言家,你不認傻,今天出門就要被狗咬。”
“我”
靈很憋屈。
在被狗咬以及認傻之間,她選擇的狗咬。
正確來說,是開始對這個世界的質疑。
不合理,不正常。
她是靈,天生聰慧。
預言實現了,她被咬了。
“真是傻靈。”
第一次的違逆失敗。
就算是在不合理的世界,隻要所有人都認同那就是正常的。
愉悅的笑意。
“你的笑容會拖延末日的到來,笑臉迎世界吧。”
靈開始無論麵對誰都開始麵帶微笑。
隻不過當遇到討厭的,厭惡的實在是笑不起來了。
“世界在悲傷會下雨,這個世界是你的靈,你的悲傷你的哭泣代表世界的發泄,痛快的哭一次,去撫平世界的悲傷,去發泄你的委屈。”
靈沒有哭,因哭不出來。
她並沒有委屈到極致。
“既然你不想哭,那就讓其他人哭就好了,痛毆他們,讓他們哭泣,你厭惡的,你討厭的,不必隱忍痛扁他們。”
小魔王誕生了。
你不想哭,那就讓彆人哭,他們同樣是世界的組成,隻不過沒你重要。
靈聽話了,也因此成為了異類,被孤立了。
“靈你不能在出門了,你被孤立了,正確來說是他們被世界排斥了,因他們孤立了你,而你則是這座世界的靈。”
“很抱歉末日到了,你是他們的末日,如果你還想他們活著的話,你不能在出門了,這座小屋就是你的世界。”
或許是改變了某種注意,往另一個方向塑造。
靈不信。
她出門了,一個如同小鎮的世界開始死人了。
“我說過,他們排斥你,等於排斥世界,排斥世界的後果就是死亡,你成為了他們的末日,而這末日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靈討厭小鎮上的某些人,但並不討厭全部。
為什麼會這樣?
她不知道。
一次又一次出門仿佛是驗證,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預告,揭開了血淋淋的一麵。
靈代表末日的消息不知怎麼傳出。
本來隱晦,可隨著靈每一次出門都會死一個人,驗證成功了。
靈成為了不祥之人。
徹底的排斥和孤立,而不在是某一部分。
“他們不喜歡你,那就讓他們都死了好了,不必憐惜。”
“我是不祥之人嗎?”
靈的疑問。
“這個世界是你的,是他們自己找死。”帝一說道。
“我不想他們死。”靈說道。
“沒有辦法,他們同樣是世界的一部分,但世界存在著偏重的。”
“我要告訴他們真相。”
帝一沒有阻止。
靈訴說真相,她是世界的寵兒。
你們不能排斥我,你們要喜歡我。
這樣我就不會成為你們的末日。
荒謬的話語,讓質疑誕生。
“為什麼他們不信?為什麼!”
靈受到了質疑。
“真相太過誇張反而不會被接受,會受到質疑,這是欺騙。”
一個真實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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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人相信,但在常理之下,哪怕太過荒謬,也會去嘗試驗證。
靈在一次人人都開始喜歡她,可卻是違心的。
違心的驗證。
去接受靈,去改變末日。
偽裝在這一刻誕生。
“為什麼他們還會死,這不是你告訴我的方法嗎?”
“世界不會允許欺騙,他們口服了,但是心還是不服,他們隻是嘗試,而不是真心的接受你,這是偽裝,所以他們依舊會死,末日不會改變。”
帝一推開小屋的門“看看他們的眼神,他們在恐懼你,他們並沒有接受你。”
靈又一次出門訴說。
真心的接受,不要排斥。
可恐懼誕生了哪有這麼容易祛除。
違逆常理容易,可違逆自己的心意太難。
徒勞。
兩次的訴說,兩次的徒勞,耗光了居民的信任。
常理破了。
“不要在出門了,求求你。”
“放過我們,求求你。”
沒有人在惡言相向,因為那些人都死了,死的最早的一批。
哀求憐憫。
靈很悲傷,不在出門。
孤寂的味道。
可小鎮依然在死人。
“為什麼還會死,小屋外的哀求她聽到了,她需要一個解釋。”
“因為世界不希望你死啊。”
“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他們在請求你去死,隻要你死了他們就不會死,他們是這樣認為的,生老病死本是常理,可他們把所有的死歸於到你的身上。”
“世界不希望你死,自然會賜予他們死亡,就像你不想死,所以他們就會死一樣。”
帝一給出了解釋。
“一次二次的不詳,那麼你永遠都是不詳,因為你成為了新的常理,他們認可了你的不詳,所以你若不死他心難安啊,明白嗎?”
“世界不希望你死,所以會更快的讓他們去死。”
“世界是你的,他們死不死的與你何乾?你說對嗎?靈。”
帝一問道。
“我”
她不想死,可她同樣不想他們死。
他們的中間有她的玩伴,有她的回憶,有她在這個世界中的點點滴滴。
靈在掙紮,少了一把助力。
這樣的助力或許隻是需要一句輕飄飄的話而已。
“猶豫本身就代表著自私,沒有誰是無私的,哪怕是最初的聖,所謂的舍己為人,無非是攜大義所逼,就像他們一樣。”
“他們求生沒錯,你求生更沒錯,自私的犧牲你,你真願意無私的去成全一些自私的人嗎?哪怕他們數量上多一點。”
帝一問道。
靈如果死了,那這個世界豈不是毫無意義?
“你不是告訴了他們真相嗎?你看他們接受嗎?沒有;所以他們是自己找死。”
“一群自己找死的人,你在愧疚什麼?你在猶豫什麼?咎由自取與你何乾?”
靈沉默了。
帝一拿起小錘木板,將小屋全部釘死。
“為什麼這樣做?”靈看到這一幕後問道。
“瘋狂的人往往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他們不會思考自身,而是會歸咎於他人,比如你。”
這是一個相對正常的世界,至少裡裡外外表現的就是如此。
當然也有一些有點點不正常的存在,比如他客串的預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