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階段了。
帝一在注視。
陰侯在注視。
狽侯在注視。
重犀如尖刀插入九陰腹內切割,最後的收尾。
“折了!”
陰侯傳出淡淡的聲音。
尖刀雖鋒,但易折。
九陰最後的餘火徹底撒向重犀,折了這把刀後能不能變?再看在看
當重犀折損到了一定程度時
“將不為臣!”
凱侯之音。
“殺!”
重凱之盾直指重犀,可以說天克,絞殺重犀至斬儘殺絕。
同室操戈,隻為一句將不為臣,重凱反叛。
當重凱動手之時
“於戰中生智啟明”
“殺!”
青衣之矛指向重犀,但同時沒有放棄對於九陰的阻攔。
重犀承九陰餘火,回旋遭重凱阻攔反叛,青衣刺入。
變局已生,但不亂。
隻待狽魂一方,是變還是不變。
狽魂變則九陰生。
“三魂亂凱助重犀突圍,以重犀之生遠離!”
狽侯傳音。
待狽魂變後
“恭喜!”
帝一道賀。
“哈哈”
陰侯大笑離殿,可以走了。
九陰殆儘,可未至末。
“九陰以青方之向,撤!”
陰侯傳音,九陰轉守為攻,隻不過這時已經不需要攻了。
“避九陰而行無傷!”
帝一傳音。
九陰所過青衣皆避。
“避重犀衝撞,以自保待重凱截斷圍殺。”
有狽魂在他們就算傾儘全力,狙殺已是妄想,不如放一部分出去截斷剩餘,以達到最大的收益,避免一些無謂的死傷。
狽魂亂凱,封殺重犀之計以敗。
“為什麼會這樣?”
凱侯疑惑。
不應該才對。
狽魂為何會幫重犀?不可能才對。
在凱侯的眼中狙斷重犀圍殺這是必成,狽魂沒理由參與才對,就算不幫至多是中立。
不合常理,更不能理喻!
青衣之刺,九陰之火,重凱狙截,重犀絕無幸免,其下場如同九陰一般注定。
可如今變了,這是在凱侯眼中不可理喻之變,本萬無一失才對,如今碰上了這個狽侯這個一。
變了。
重犀隻在突圍,有狽魂之助,重凱攔不住了。
“分!”
變局聲在成定,凱侯隻能認。
重凱兩分,放了一部分重犀突圍。
“斷!”
一分在合,隻有短暫的時間。
若重犀死戰他們還有機會,但這是不可能的。
“圍!”
青衣圍上,狽魂隨重犀突圍離去,至於這最後的重犀大多跑不掉了。
其實隻是凱侯要的隻是犀侯死,可當初帝都之事過後,犀侯早已對凱侯有了提防,他可顧全大局不錯,但並不是傻,自後犀凱兩分了。
不然今日犀侯未必能活。
犀侯撤離,而凱侯尚在,這截留的重犀留下了大部分得以幸存降了,小部分則是逃了,既然主要目標不在了,那麼自然無死命阻攔的必要。
帝都這邊的局麵已經定了,既然犀侯逃離,那麼凱侯自然回不去了,凱侯入駐帝都則是成為了一種必然,可在帝都的萬丈之內其實還有一局在。
帝都這邊十丈內四方交戰,而千丈之外還有兩方在,黑夜之中的未顯形者。
一位是符,來自符世。
一位是癡食噬餮四族,來自四世。
扭曲的符和貪食的四族。
如果帝都那邊是焦灼戰,那麼這邊則是更加的詭異和平靜,而四族正占據優勢,因為這個戰場在餮的肚子裡。
扭曲和消化的戰爭,符世被截流了,斷絕了來自魔潮生泉的後續之力,而四族則是因為這種扭曲而難以消化,優勢不足以形成壓倒性。
“世事如棋,想不到對於我們致命的扭曲如今竟然成為了守禦的利器。”符王自嘲。
符世無主無皇但有王,隻不過符王之間更加鬆散。
來帝都的是符王之一,符界分支,曾符界之主分封的王位。
剛刀在不是嗎?扭曲的符印則是剛刀,每一塊符印之中存放的是符界的扭曲之地,符世眾王連世界都一起切割攜帶過來了。
隻不過符王和癡王沒得比,就像侯和王沒得比一樣。
一個是四族一世的王,一個則是眾王之一。
相同的是,雙方同樣承受著惡痛。
一個是扭曲之痛。
一個是貪食之痛。
兩兩相撞,互相治愈,以扭曲製貪食,而貪食則是梳理這份扭曲。
本應是詭異的平衡,可符王想利用符印將四族給撐爆掉,順勢進入了餮口之中,但沒想到癡王身上同樣具備四王印,並且其貪食之痛更為強悍,可承扭曲。
這一不小心釀成大錯,符支全部被四族連合鎮壓,隻能依靠扭曲的符印自保,當然這其中的算計不是說的這麼簡單而已,隻不過就像九陰一樣,符支以入甕中難飛。
剛刀和柔刃間的對抗。
符支若入帝都,那麼一旦扭曲釋放則是群傷,不分敵我,籠罩帝都萬丈方圓,隻不過遇到了四族這把柔刃才沒有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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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凶器不是嗎?至少符支一入場將成為帝都四方之中最大的贏家,可好死不死的要和四族在身軀之內交戰,正入四族的下懷。
癡王興奮的摸了摸嘴角,簡直不要太開心。
不允用世界之力,但我隻是承而已不是?
犯規嗎?不算。
你自己進來的不是?雖然是我勾引的不錯。
隻不過這樣取巧的方式也迎來了警告。
【一】
隻此一次,查缺補漏。
帝都那邊結束了,而四族和分支的扭曲和消耗也進入到了一個尾聲的階段。
將符趕儘殺絕?沒必要!活著的多好不是?
隻要消耗掉這份扭曲之後,所有的符都能幸存,但同樣的沒有反抗之力,因此刻餮口連接的是四王印,而四族壓根就不和你正麵交戰,隻是時不時的消化扭曲。
足夠了不是嗎?這一支分支將沒有幸存的餘地,不過將會完好的保存,豢養成四族的戰符。
當扭曲終結的那一刻,即勝負已定,除非是橫生變故。
比如重犀和狽魂突圍的方向正好撞在了四族的身上。
當一份緣滅時即是另一份緣起時,他們就像上天的玩具一樣可以隨意的擺弄,不然為何要逆天?因不做子。
聽話的是孝子,不聽話的是逆子。
皆是天子不是?可到了他們這種程度,無論是孝還是逆,都不存在的是敬!不敬上蒼,藐視天下。
當然世間有敬不是嗎?而他們若存在敬,敬的則是逝者,以生敬死,敬死在他們手上的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