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侯開始述說世界的格局,當然隻是一個輪廓而已。
他們的世分王侯將相四位,而其下可自己在分。
每一位各司其職,每一位同樣有所限製和一條不可逾越的紅線。
其侯可兩分。
一分為魔。
一分為聖。
而這一個聖以局為重,而魔則是不顧大局,兩者互製。
布局是步局,而局中要能舍,舍小取大,舍輕就重,步舍。
當舍而不得,什麼都能舍之後,則是步棄,什麼都能舍,意味著什麼都能棄,這一條便是紅線了。
你什麼都能入,但是不能入棄,因棄歸欲,舍棄所有一得在己。
步棄為過嗎?不為。
可在上位的步棄不行,你可以在位下步棄,但不能在位上。
上情下欲這是凱世的治世之道,而犀侯在上位步棄,而凱侯在上位入魔,這便不行了,而是犯禁,至於犯禁的下場那便是暗麵的規矩了。
若不知道還好,藏著便藏著,若知道則是需要一些處理了。
至於處理的方式自然是成王敗寇,想料理你還能沒有一些正當的理由?怎麼可能。
一個個的都是死有餘辜,揭露一些不能見光的東西便足夠了,這就像賄賂修飾修飾便是禮尚往來一樣。
除此之外則是如何形成的矛盾。
犀在凱中為相,凱亦在犀中為相。
可其中的結果則是,凱相大多為將,犀相大多為王。
因凱更為強大,因犀更為弱小。
強者高傲更為重情,固而為將者居多。
弱者謙卑更為薄情,固而成王者居多。
至於留在帝都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敗了,絞殺重犀未成功自然是敗了,既然敗了那便要敗的起,所以他留下而沒有在回去,僅此。
這是一位敗軍之將所說的輪廓和信息,其中可是包含著不少怨氣。
“如果凱侯在忍一些的話,來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帝一說道。
尚未可知嗎?不是。
而是犀侯必死。
隻不過對於魔最為開心的事,莫過於此了。
讓一位不舍得的變舍得,以此入棄,有什麼能比這樣更爽快的?沒有!而這更是一份怨氣的源頭,入魔之時不能忍!
入魔之前忍的夠久了,入魔了還忍什麼?自然是不忍了,怎麼痛快怎麼來,而且忍這東東本身就是帶刃的。
“哈哈”
不可置否的笑聲。
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不忍的一回,能不忍了為什麼要忍?你在開玩笑嗎?誰惜命?為了心頭所望誰也不惜,遺憾的隻是沒能整死犀侯而已。
“凱侯不回去,認為你敗了?”
帝一問道。
“哦你在認為我敗不起?”
凱侯莫名的說道。
“咳咳在下可沒這個意思,凱侯不要誤會,隻不過凱侯真覺得自己敗了?”
帝一再問。
“你想說什麼?”
凱侯沉聲。
“凱侯之怨是否認為這世是偏愛犀的?”
帝一問道。
“難道不是?”
“那麼凱侯認為犀侯有怨嗎?”
“他能有什麼怨?”
“一隻隻青蛙在井底觀天,可觀天是片麵的天,青蛙固然知道天外有天,可當一隻又一隻青蛙離井而出卻再也沒有回來,那麼還留在井底的蛙是否會認為井外有危險從而自束於井中?”
帝一問道。
開始巧舌如簧
凱侯不語。
“當然會這樣認為的不是嗎?”
帝一笑著述說。
先解開凱侯的心結在談彆的。
“那麼一座井是怎麼構成的?底、壁、邊”
一些青蛙滯留井底,一些青蛙攀附井壁,雙方是可見的嗎?不儘然,彼此獨立,其進度各不相同,和你說了你才能見到其進度不是嗎?
當一隻隻青蛙立於井邊之後,看見的周圍是滿目瘡痍躍之必死,還會去躍嗎?不會。
這就像井底之蛙一樣,又是一層自束。
井底是束,井壁是難,井邊遲疑,因周圍致命,因為這時候能看到同類死了不是嗎?眼睜睜的死在麵前能不信嗎?這可是血的教訓。
可總有不怕死的不是?自然會躺出一條血路,一條正常的路。
比如上情下欲,上縱下橫,上靜下動比比皆是
畢竟一世是普天,而普天在乎的是正常,而正常代表的是什麼?弱!
所以在周圍瘡痍致命的危險之下必然是有一條小道的因小道更強另辟蹊徑,可有些小道是天不能容忍的,因為會出大亂子。
下位的小道很多很多,那麼上位的小道是什麼?怎麼才能讓一個位上的走入小道而不生出太大的亂子?
其中的選擇很多。
比如上欲選忠,比如上情選魔,每一座世界都不同。
可大致相同的卻是這樣的小道不能太多,太多了會疏忽,容易生亂,所以必須嚴格的管理,為世界規劃出路勁。
一條正常的大道。
兩條不同的小道。
便於管理。
就像凱侯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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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犀侯的棄。
由將入的魔,由相入的棄。
王侯將相四分,而公私不在不覺得奇怪嗎?因公私被藏下來了。
比如情和欲兩位,天更在意誰一點?這就像一個是親女兒和親兒子完全是不同的待遇。
“凱侯覺得你是親兒子還是親女兒?”帝一笑問。
也不等凱侯回答,繼續述說
情這個東西更為不理智一點,所以是女兒。
欲這個東西更為理智一點,所以是兒子。
縱情之後有所牽絆否?自然有。
既然有牽絆代表可控。
縱欲之後是否有牽絆?沒有!一個個皆是聖賢。
一個是乖巧聽話,一個是虛情假意,於天而言哪個更優選?
自然是第一個。
無論這座天是欲天還是情天,兩者必皆以情為重,因為可控呀,隻此一點可抵所有的不足。
上清是上親,那麼上親親的是誰?聽話的乖乖?不然;而是不聽話的叛叛。
因乖是欲,而叛才是情。
聽話則是有利可途,而叛有何利?那是一點都沒有。
若叛不至變,一招即回。
若乖生了戾,召回?回來便是打死你。
上清沾點水,自然有所偏重,還能指望天是公平的不成?青天白日隻是所望而已不是嗎?
所以凱侯入魔教訓犀侯不是應該的嘛?不是正常的嘛?
為什麼凱侯會認為自己敗了?
凱侯你可沒有敗這是你們的天允許的。
正因為這一份偏重而犀侯同樣會生怨,因為上天不公呀。
理智點的往往看的更清楚一點,在凱侯入魔之時,相信犀侯已經生怨了,不生怨何以步棄?一步則是棄天。
你若入魔,犀侯步棄,焉知犀侯不是裝給你看的?理智的更精明不是嗎?
一旦回去你死的幾率大,還是他死的幾率大?相信是後者。
至死地而後生,以犀為棄子,為了將你棄在外。
不是我說,犀侯若想走,凱侯留得住嗎?留不住。
所以犀侯必定歸巢,而你必定留下。
因為你不止敗了,而且還同室操戈不是?無論怎麼看你都是失理的一方不是嗎?
犀侯一步棄天,可這裡又是封界,凱侯覺得若王知道真相之後,犀侯的下場會如何?當然我則是儘可能的將犀侯往上了估算,因為在棄天之前還有族不是?還有親朋好友不是?
可走到了什麼地步隻有犀侯自己知道不是?所以凱侯完全可以當其一步棄天好了。
至少帝都這邊的種種作為都忍了不是嗎?其棄到何種程度猶未可知。
所以你這邊有怨,而犀侯那邊同樣有,因一者需要藏,而一者不需要,而且魔這個東西肆意妄為也藏不住自然需得到一些偏袒。
如今凱侯還認為自己敗了嗎?沒有!而是剛剛開始而已。
若凱侯回歸自然的與王並列,那麼回歸的路上是否有所阻礙?這是必然的。
如果世界的位是有份額的話,那麼王位一樣如此不是嗎?
至於同室操戈如以世界的角度觀下,那麼同室操戈算什麼?眾生皆為吾子而其子猶如草芥,在擇才。
這算是一道阻礙了,而犀侯將你棄在外則是另一道,因你認為敗了且敗的起不是嗎?
至於第三道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因為這裡是封界不是嗎?正常的話回歸的阻礙則是犀侯的反圍殺了。
如今犀侯得狽魂之助,這一道阻礙自然是成了,回歸了正常的軌跡,就算是王也不會插手,若你能見王自然是禮成,當從犀凱中選將以執魔,這不必這裡好太多嗎?
犀凱兩王一個掌將一個掌兵,分工可是非常明確的。
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自然分分眾將以製兵鉗王。
雖然凱侯沒有說透,但凱侯之所以能調控重犀,是因為在重犀之中的凱將眾多吧,而歸屬於重犀的將卻是不多。
這將的多寡來分分權柄,想必凱世也是這麼做的不是嗎?
凱侯之路想必是由相入將,在辭相而離,由將忍至封侯,當封侯入魔時在拜相。
王侯將相,相是最為不值錢的,而同樣也是最為金貴的,因為相和拜相不同。
“那麼凱侯你覺得是誰在拜你?誰又會拜你?”
這一句句的述說當是對於嘲笑的小小報複。
凱侯陰沉臉不說話,能反駁嗎?無力。
因這不是推算和推衍而是推理。
為什麼是推古算今即是算儘今朝?因今朝皆在古中,隻是似是而非。
一周創世生。
二周八詭變。
三周八荒誓。
四周
“咳咳”
眼見形式有些不對頭,帝一這邊自然是轉過了彎,彆忘記麵前可是一位魔,得小心一點點。
“當然這隻是一種正常的推論,而封界是不正常的,就像凱侯的心境出了問題一樣,而來到封界出問題的隻會更多,這不是特例,這樣的話凱侯若回未必能與王平齊,因這已不是在凱世了。”
“想必若世界料到這一點的話,凱侯或許不會出現在封界之中了,所以這可能是上天下的陰險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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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還好,一旦出來了又完好的回去了,其結果必然是四分五裂的亂局。
像凱侯這樣出來的,心境破裂的還會回去嗎?不會。
那回去的大多是誰想必凱侯心裡清楚了,已然本末倒置。
在這樣的一個亂局之下誰能收拾?王?你們便是王的一部分,王怎麼鉗製你們?沒得製才對。
所以時間久了王必然被架空至此分崩離析,而挽救的手段無非是在儘離之前重新收攏王權,那時其凱王必然是落入下風,雖不知世界在王身上留了什麼手段,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凱王還是犀王都是必然回歸的那種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