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人滿為患,方氏擔心出問題,兩人溜達一圈就走了出來,在門口,一個穿紫色衣服的青年喊叫起來。
“我昨晚做夢了,夢到一隻野雞啊,那野雞撲棱翅膀進入了我懷裡,眾所周知啊,狀元郎的胸口就有野雞的刺繡,今年我將一舉奪魁啊。”
聽到這裡,有人翹起來大拇指。
“這是好預兆啊。”
但有人卻嗤之以鼻。
這青年還沒考試就魔怔了,在外麵踱來踱去,很是有礙觀瞻,幾個官兵準備靠近,但卻不好攆走這男子,畢竟今年和往年都不一樣,今年,穆連城下了口諭,不得粗魯地嗬斥學子們,因此官兵隻能乾瞪眼。
阿梨快走兩步靠近那男子。
“兄台,你說的野雞其實是這個意思,野雞是野味,野味就是“也未”,這是噩夢啊。”那青年不寒而栗,“你這小丫頭,你胡言亂語什麼呢。”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方氏老母雞護雞崽子一樣將阿梨保護在了背後,“你一個大男人且還是飽讀詩書的,想必早準備好了,莫要和小屁孩一般見識,她知道什麼啊?”
那男子悻悻然離開了。
才走沒多遠,一個中老年來了。
“昨晚我也夢到好兆頭了,我夢到一木衝天,此乃奪魁的意思啊。”
阿梨看著那蒼老的男子。
您可省省吧,您都七老八十了,就算今年高中,來年您如何做官呢?能做官幾年呢?
最主要的,實際上曆朝曆代的狀元郎都沒有做出什麼了不得的業績出來,狀元郎很快將在朝廷消失不見。
他們隻是翰林院的點綴罷了,屬於錦上添花的“花”。
阿梨擔心這家夥瘋掉了,靠近也同樣拉一下此人袖口。
“大叔,一木衝天是什麼字兒,您自己不知道啊,我給您寫出來。”
阿梨讓那人攤開手,自己則一筆一劃寫起來,男子看到自己手掌出現了一個“未”字兒,頓時吃驚,再仔細琢磨一下,不是“未”是什麼呢?
她失落頭頂地離開了。
此刻,穆連城也從裡頭走了出來。
“陛……”
“此處人多,你我是尋常夫妻,何必多禮?”實際上,阿梨知道穆連城最為討厭繁文縟節,但方氏卻對穆連城有無限的尊敬。
就在此刻,遠處出現了吆喝聲。
眾人隻感覺好奇,循聲去看,卻看到一群人扛起一個文財神的塑像在吆喝,“主考官掉在錢眼裡了,當年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是有錢能使磨推鬼啊。”
看到這裡,穆連城狂怒,“這群家夥大逆不道。”
但阿梨卻看向遠處。
發覺那站在財神像前麵的乃是個衣冠濟楚威風凜凜的青年,此人麵如冠玉,雙眼熠熠生輝,他一派白衣卿相的模樣,英俊中帶一點冷酷,倒和原書中徐少卿的模樣很近似。
穆連城還沒靠近,遠處飛虎已經帶了幾個官兵將這群聚眾鬨事的人給包圍了起來。
民眾也感覺好奇,盯著這群扛起文財神亂竄的家夥。
【父皇不要草菅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