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還沒開口,大祭司已經走了出來,他躊躇滿誌地拍一下胸口,像極大猩猩,“我問你,此人是什麼病啊?”
方氏冷笑,手頭的力氣逐漸鬆懈,聲音淡淡,“什麼病?一棵樹能是什麼病?”從這繩的角度以及長度判斷,另一端一定是捆在了樹木上的。
聽到這裡,那大祭司惡狠狠地翻白眼,“你作弊,這怎麼可能?你作弊。”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是你要我母妃切脈,如非說她作弊,她何嘗作弊了,如何作弊的,你含血噴人胡說八道。”
阿梨對這反複無常的大祭司恨之入骨,朝著他啐一口。
這大祭司依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方氏,“你等一等,就算殺人也要你心服口服。”
不一時,這繩索更換了地方,阿梨為母妃緊張,回頭看看穆連城,他隻是一步一步靠近了方氏,必要的時候皇帝會拚儘全力去保護自己的心上人。
【哎,暴君父皇如今終於淪陷在了母妃的溫柔攻略裡,如今您也該明白了,您那偌大一個皇宮,那不計其數的嬪妾裡頭隻有一個真心實意喜歡你,為你赴湯蹈火的,那就是母妃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和克服困難,穆連城自然也明白方氏對自己是什麼情感了。
此刻,卻容不得他胡思亂想。
須臾,那大祭司走了出來,他傲慢地摸一摸自己的酒糟鼻,“我問你,如今這個病人是什麼情況?”
【剛剛的確聽到腳步聲了,想必裡頭果然有個病人,至於這人是什麼“情況”,大夫也還需要望聞問切呢,你這家夥未免膠柱鼓瑟了。】
但方氏卻語笑嫣然。
“懷孕。”
話音剛剛落地,那大祭司就怒吼起來,“一派胡言,來啊,將這群招搖撞騙之人給我斬儘殺絕。”
緊跟著四麵八方包圍了不少人。
這群人躍躍欲試,虎視眈眈。
在這一瞬,阿梨也著急了,迫切地想要知道這是怎麼個情況,【阿娘,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剛剛他們還禮賢下士呢,此刻就要殺人嗎?】
阿梨費解地看著對方。
穆連城儘管已經受傷了,但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還是保護在方氏和阿梨前麵,就算全軍覆沒,他也要全力以赴。
看到父母親這伉儷情深的模樣,阿梨歎息,【為啥這不是套路文啊,每個細節都在反劇情,都在反套路,嗚嗚嗚,這要是係統任務文,你們情投意合,阿梨是不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但隻可惜,這並不是。
穆連城也不大能不聽清楚阿梨這是在抱怨什麼。
但那大祭司卻冷冷地掃視眾人“就要你們死個心服口服,來啊,撤掉屏風。”
眾人急忙撤掉屏風,大家定睛一看,都傻眼了。
那紅線另一端捆綁在一把椅子上,而剛剛方氏卻信誓旦旦地說“這是喜脈。”
【喜脈?阿娘,如今咱們可怎麼自圓其說啊,這就是一個老木頭疙瘩做的椅子啊,喜脈從何說起呢?】
就連穆連城也有點懷疑方氏的推斷和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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