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顧雲逸送走，錦衣立即要來熱水好好地泡了一下澡，雖說船上也能洗，但地方小浴桶也小，沒有現在用得這麼舒坦。
康婆婆忙忙碌碌地整理完箱籠，就問道，“姑娘餓了沒？”
“還好。”錦衣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
康婆婆立即穿過屏風進來，“彆泡著涼了，老奴給您擦擦，起來到床上睡。”
錦衣實在太乏了，也就由著康婆婆伺候，那一身的嬌嫩皮膚，因著近來沒受寵愛，已經恢複如初，嫩得跟荔枝似的，輕輕一掐就能出水。
康婆婆愛憐地幫她擦拭著，動作很輕，“那位爺好些日子沒來了，您終於可以安生些，顧公子這邊……”
沒說下去的康婆婆是發現錦衣身體發僵了，知道她心裡也難受，也就立即住了嘴，但遺憾之情溢於言表。
“我對顧大哥隻有兄妹之情，沒有其他的。”錦衣邊穿衣服邊說道。
“罷了。”康婆婆不覺得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愛有什麼太大區彆，要緊的是體貼疼愛錦衣。
文淵侯地位太高了，注定不能娶姑娘，其他時候瞧著不錯，床上就很粗暴，太不憐惜了。
到底是沒把姑娘當正妻尊重，還是把姑娘當成了外室、小妾之流，不珍惜隻發泄……
康婆婆越想越心疼，“您好好歇著，老奴先去給您看看吃的。”
“嗯。”錦衣點頭，邊自己絞乾頭發。
康婆婆離開後，她卻停了手，打著哈欠看了空蕩蕩的客房一眼。
康婆婆不提，她還沒覺得什麼，提了那人，她才猛然發現這麼些天不見，她似乎也沒想象中的輕鬆和開心？
錦衣微微蹙眉，也不知道姚春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真是倭賊嗎？是的話，都抓了沒，若是抓了，顧大哥給的玉牌就再用不上了吧？
錦衣不知……
此時的文淵侯其實也在南城了。
但他和段玉雪在一起。
段玉雪看著自己的箱籠，以及眼前的馬車，不可思議地盯著謝聿。
“阿聿，你這是什麼意思？”段玉雪其實猜到了某種可能。
“送你回隴北，船已定好，你直接換船就走，護衛我也安排好了。”
“你趕我走？”段玉雪愕然盯著謝聿，“你……你真把那女人放心上了，你想要娶她不成？”
第二次了。
第二個人這麼問了。
謝聿依然沒回答，“不必你管，也不該你管。”
“怎麼不必不該？你說過，隻要我願意，你隨時都會娶我的！”
“那是從前。”謝聿打斷，那時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妻子會是除段玉雪之外的第二人。
但後來，變了不是麼？變了後，他也沒覺得有什麼，至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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