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錦衣喚了一聲。
“嗯。”謝聿頓了頓,“叫彆的。”
錦衣咬唇,過了一會,試探性叫道,“謝聿?”
謝聿眸色發暗,嗓音沉了一分,“跟我父親叫得一樣。”
“我……”錦衣覺得自己逾越了,想要改口回來。
“允了。”謝聿望向錦衣身後,燈燭微微搖曳,有些刺眼,他抬手就滅了,沒難為自己的習慣。
忽然的黑暗,讓錦衣有些害怕地瑟縮了一下,謝聿看到了,頓時皺眉,“怕黑?”
“沒事。”錦衣縮在被衾裡,望著床上謝聿那並不清楚的輪廓,稍稍安心。
謝聿便要起身,錦衣立即叫住,“您要乾什麼?”
“把燈點回去。”謝聿說著,已經坐起來了。
錦衣連忙下來,“我自己來。”
怕謝聿折騰,錦衣趕緊把燈點了,但挪了位置,不會刺到謝聿的眼,她還把燈芯剪了些,燈也就沒那麼亮了。
謝聿看著她一通忙活,目光柔和下來。
後續小半月,錦衣都細致地照看著謝聿。
原本化膿的傷口,終於開始結痂,不再黏黏糊糊的了。
不必再趴著、側躺或半側躺的他,終於可以平躺下來。
而且他們雖然在琉國皇宮裡住著,閒雜人等卻不多,除琉國國君會常來“請安”,出入這裡的,基本是宿二這些繡衣使,趙城遠偶爾也會來談事。
更多的時候,還是錦衣和謝聿獨處的時間,少不了要被謝聿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錦衣每次想掙紮,他都會拿傷口說事,叫她乖乖承受著他的索取。
回回被吻得,還是忍不住掙紮的錦衣,主要是都快喘不上氣了。
“你不能總這樣……”錦衣紅著臉,“這還是在屋外呢!”
今兒天好,錦衣把謝聿扶出來坐會兒,他卻坐下來就開始不老實了。
“那又如何?”謝聿親了親她被自己蹂躪得嬌豔欲滴的唇,“本侯的心上人,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錦衣心悸不已,哪怕他不是第一次說她是他心上人了……
可每回聽著,錦衣還是心怦怦跳個不停。
“怎麼,我親你,你不喜歡?”謝聿說著,又親了一口。
錦衣輕輕推開他的臉,“那您也不能總是親,而且,而且也要避著點人吧。”
“避什麼?你見不得人,還是本侯見不得人?”謝聿撫著掌下的細腰,輕揉了一把。
本就被他親得發軟的錦衣,喘了一下地依在他胸膛上,“彆這樣。”
“怎樣?”謝聿湊近近在咫尺的嬌唇,又吻了上去,“不讓動作太劇烈,還不讓揉兩下了?”
等把懷裡的小女人折騰得嬌媚綻放了,謝聿才不再撩撥地抱著她,“一直待在這兒,呆悶了吧?明兒讓柴興送你去逛逛,好好看看琉國的國都。”
“不悶。”錦衣本就不是喜歡熱鬨的性子,何況還是在異國他鄉,她下意識抱緊謝聿,“我不出去。”
謝聿撫著她的後頸,安撫似的,“好,不想去就不去,小地方也沒什麼好看的。”
“嗯。”錦衣蜷縮進謝聿懷裡,仿佛他溫暖的懷抱,就是她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