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凰的一番話讓大師姐驚訝不已。
自從拜入無意峰後,不到一個月她就認識了柳執事。
原因也很簡單。
女人嘛,再怎麼大大咧咧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與衣裳閣打交道幾乎是必然的。
一直以來,柳玉凰對待她都很好,在私底下的時候時常跟她普及“知識”,勸她收斂一下暴力性子,免得以後兩頭都沒人要她,嫁不出去。
聽得多了,再加上其他女弟子的大力推薦,她也就把柳姨當成一位經驗豐富的成熟貴婦來看待。
而柳執事也一直沒有否認。
甚至在撞聽到她們調侃時表現出頗為享受的樣子。
這無疑間接承認了她們的看法。
自然而然,當她遭遇到感情難題的時候,馬上便想到了這位貴婦,於是抱著請教的心思抽空趕了過來。
如今柳姨忽然交代了實情,這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繼續請教下去。
思考了下,她終究還是覺得請教柳姨要比自己一個人瞎琢磨好。
畢竟沒見過豬也見過豬肉,柳玉凰比她年長許多,看法肯定要比她更容易接近真相。
大師姐本身對新事物具有很高的接受度,轉眼就把柳玉凰的驚天爆料不當一回事。
人前偶爾優雅、偶爾暴力的大師姐,此刻在長輩麵前表現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撒嬌地撲到柳玉凰被子上,微微哀求道“柳姨就幫幫我吧,您至少讀的書多,總會有好上一些的建議。”
被子夠厚夠大,有所起伏也是正常的。
所以從外麵看隻是微有些虛寬,不知曉內情的情況下,隻要不去碰壓對的地方就不會察覺到。
柳玉凰被她這番忽然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摟緊被子中的何顧,用手臂去支撐。
來不及多想便答應下來。
“好好好,你先起來,再跟柳姨詳細說說你暴露了什麼奇怪興致才導致何顧那小家夥疏遠你。”
大師姐聞言起身,也不隱瞞,開始將一個時辰前的事情一五一十仔細描述出來。
被子中的何顧先是被大師姐的舉動搞得心一跳,後麵當危險消除後,才發現自己整個身體被緊緊抱住。
死死悶住,頓時呼吸不得。
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然莫名生出一絲害怕之意。
似乎有種天生的心理陰影,像是遙遠的以前曾發生過這類印象深刻的事情。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回想,記憶裡一片空白,完全找尋不到相關痕跡。
他不敢說話,也不敢傳音,憋氣了許久終是維持不下去。
小心挪動右手,在她腰間急點了幾下。
一邊正傾聽著大師姐講述的柳玉凰,感覺到被窩裡傳來的小動作,才意識到不妥。
她趕緊緩緩撤去手上的力道,再偷偷在脖子間製造出一條細小的被縫,以供裡麵的小男人透氣。
何顧終於得以喘息,不禁長長呼吸了幾下。
這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刻鐘,房間內本就時刻運行著生暖陣法,加上被子嚴實覆蓋,兩人都有些熱汗淋漓。
借助上方的縫隙,何顧已經可以看見東西了。
剛才得知柳玉凰還是清白之身他已是心情激動不已,此時放鬆下來後,個人的那點小心思不由活動了起來。
此刻外頭的大師姐剛好說到關鍵處,卻聽到柳姨忽然悶哼了一聲。
關鍵之處被打岔,大師姐當即誤以為柳姨在取笑她剛剛說出的那個怪癖實情。
立即停下來,俏臉欲哭道“柳姨,連您也要取笑我!”
被捉弄的美婦已然思維淩亂成一團,此刻又不得不強振精神去應付大師姐。
當下說出的話都不怎麼經過大腦。
她堪堪維持住臉色正常,儘力穩聲道“溫柔丫頭,柳姨沒嘲笑你的意思,你的這種怪癖柳姨在書裡見得多了,早就有些習以為常。”
“那您剛才怎麼……”大師姐有些困惑,神色生疑。
見她似乎有進一步思考的意圖,美婦連忙想都不想胡謅起來。
“柳姨隻是對這種怪癖也挺感興趣的,所以才忍不住打斷了你,你彆反過來笑柳姨就行。”
聞言,大師姐明眸驟然一亮。
這可是她第一次遇著誌同道合的朋友,心裡霎時高興得不行。
當下也就沒有再去細想。
有些不放心,她又確認了一遍“柳姨,您說的是真的嗎?”
美婦已經沒多餘思維去害臊,隻能無奈承認下去。
順便以防後續有個萬一,刻意暗示了一下。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儘管接著說,柳姨這邊你無需放在心在,也不必理會,不然柳姨自個都覺得丟臉死了。”
大師姐感同身受,重重點了點頭,爽快應道“您請放心,我會保守住這個秘密的!”
說著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嗯……您且隨意,我接著說,您有在聽就行。”
大師姐錯以為柳玉凰臉皮薄,隻因難得碰到同好心情過於激動,又顧麵子強行辛苦忍著,才有這番古怪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