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這個張昭是什麼人，之前你說是征歌的時候人家主動找上門的，你跟他簽歌曲版權合同的時候，應該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吧。”
“張昭是個大學生，還沒畢業。”周揚知道藏不住，公司高層要知道，她肯定是不敢繼續隱瞞的。
“大學生？”對麵語氣裡帶著震驚。
“對，是大學生，大宣藝術學院的。”周揚繼續道。
“那他有沒有意向簽約我們新創？”對麵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徐總，我一早就問過了，他不願意簽約，說畢業之前都不會跟任何公司簽約。”周揚道。
徐亞軍再次沉默了一下：“齊玥也是宣藝畢業的，所以張昭給她寫歌……那他有跟齊玥簽獨家嗎？”獨家的意思就是說，張昭以後的歌曲隻供給齊玥一個人。
“徐總，這我就不清楚了，剛我正要跟他打電話問一下，沒想到您的電話就先打過來了。”周揚道。
“那你先打電話確定一下，如果張昭沒有簽獨家，你儘可能把他簽到我們公司，就算獨家簽給周雯也可以。”徐亞軍道，“條件可以放寬點，可以給a級的合同。”
a級合同？周揚臉色微微一變，那可是就比s級合同低一級，直接跨越了e、d、c、b四個等級，通常都是給那些名作曲家的。
“好的，我試試看。”震驚歸震驚，周揚也能理解公司的態度，畢竟一首《大魚》，可是破了曆史記錄，所以公司會這麼迫切也可以理解。
……
棠棠工作室。
作為跟周雯競爭的對手，棠棠這幾天過得很不好，因為周雯早已經先她一步，直接進入了天籟獎總榜單前15名，高高地掛在了官網首頁上，這讓她妒忌之餘，也有深深的不甘。
通過公司的雲端數據，她今天也查看了一下，周雯的銷量已經突破100萬大關，達到了170萬，而她的銷量，現在才31萬，連周雯的零頭都沒有。
以前，她在公司裡見到周雯的時候，還能跟對方針鋒相對，但現在她都躲著周雯走，就怕跟她見麵被奚落。
“鈺姐，這次我輸了，那以後公司的資源，是不是我就比周雯拿得少了？”棠棠看著一旁正低頭看手機的經紀人周鈺，語氣顯得很低落。“嗯。”周鈺頭也沒抬，隻是輕應了一聲，似乎手機裡的內容更吸引她。
“鈺姐，你在看什麼那麼專注？”棠棠見她不怎麼搭理自己，心情更不好了。
“我估計，這次周雯周揚有麻煩了。”周鈺抬起頭來，看著棠棠，語氣裡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怎麼了，怎麼了？周雯她們怎麼有麻煩了？”棠棠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齊玥的新歌，上架半小時的銷量是33．7萬。”周鈺卻答非所問。
“半小時，30多萬？”棠棠一聽，整個人都傻了，半小時頂得上她幾天的銷量？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齊玥買數據了？”她突然想起來，往屆同期的銷量，最高的也不過是30萬，這等於破了曆史記錄啊。但是記錄哪那麼容易破的？除非是買數據了。
“沒有，已經核實過了，都是真實的數據。”周鈺語氣裡也帶著不可思議。
“誒，齊玥不是被劉老爺子封殺了嗎？”棠棠突然想了起來。
“對，就是因為被劉老爺子封殺了，所以她跟彆的作曲家合作了，剛出的新歌，就直接破了記錄。”周鈺繼續羨慕不已。
“是哪位作曲家？”棠棠眼睛一亮，這麼厲害的作曲家嗎？她都沒有聽說過。
“這就是我說周雯和周揚麻煩的原因，你知道是誰給齊玥寫的歌嗎？是張昭。”周鈺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張昭？”棠棠一愣，繼而反應過來，“給周雯寫《學貓叫》的那個？”
“沒錯！”周鈺點了點頭。
“這裡麵有什麼問題……”棠棠說到這裡，突然回過神來，“啊，齊玥是銘創的人，給周雯寫歌的張昭，卻給銘創的人寫歌，這不是叛徒嗎？”新創和銘創可是死對頭，兩者的高層曾經是一夥的，後來內訌，一部分高層離職之後，才有了現在的銘創，一直以來，新創都在打壓銘創，現在知道公司裡有人跟銘創那邊有合作，那不是找死的行為嗎？
“對，就是叛徒，所以我說周雯姐妹有麻煩了。”周鈺並不知道周雯隻簽了歌曲版權合同，她以為周氏姐妹早就簽下了張昭，眼下張昭給銘創的齊玥寫歌，肯定會連累到周氏姐妹，那她們不就是麻煩大了嗎？
“好，就這樣才好。”棠棠也幸災樂禍，她跟周鈺想到一快去了，“對了，鈺姐，我們能把張昭挖過來嗎？”她這時想到，以張昭的才華，公司肯定不會太過怪罪，如果她能搶先一步把張昭給挖過來，那公司也會表揚她，更重要的是，張昭以後寫的歌，不就是她獨有了嗎？一想到這裡，她就後悔不已，要是早點知道張昭是誰，那麼說不定齊玥的新歌就是自己的了。自己完全可以先下架了正在打榜的歌，轉而發布張昭的新歌，就算達不到齊玥那樣的高度，畢竟人家是一線歌手，但自己隻要有一半的數據，那也是十六萬多啊，照樣可以吊打周雯，過個幾天，完全就可以把周雯給壓在身下啊。
“現在還不知道張昭是誰，不過公司領導肯定會去質問周雯姐妹的，等一下我就去打聽。”周鈺也是有野心的，張昭這麼有才華，給齊玥的新歌還破了記錄，這樣的作曲家，必須抓在手裡才行。
“好，那鈺姐就看你的了。”棠棠激動了，之前的低落一掃而空，眼裡滿是期待之色，隻要張昭在手裡，還怕沒有好歌嗎？還擔心周雯搶了自己的資源嗎？不，那一切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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