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鳳淩玥替蕭澈縫好傷口,又幫他把衣衫整齊穿好,一邊低頭給銀針消毒一邊說道:“蕭公子,因為傷口完全裂開,傷口附近有些紅腫,待會我給你開些消腫的藥。那個,你晚上睡覺時最好老實一點,不要再壓到傷口,要是再裂開,傷口化膿就嚴重了。”
“我儘量。”其實哪裡是他睡覺不老實,這傷口……是他故意撕裂的,為的就是多與她相處片刻。
鳳淩玥:“……”
“鳳姑娘,冒昧問一句,姑娘家住何處?等我傷愈,一定登門道謝。”今晨他扯裂傷口,派閆崢去悅來客棧天字一號間請她來,卻發現她並不在客棧。
偌大的安淩城,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若不是她身邊的秋月丫頭提前來了醫館,恐怕他不一定能撐到她來就流血不止暈過去了。
她說她嫁人了,怎麼會住在客棧裡。
也是他那時蠢沒有想到。
所以,有必要搞清楚她到底嫁給了誰。
不過,無論是誰,都阻止不了他帶她回去。
鳳淩玥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正打算委婉拒絕,又聽到蕭澈說:“鳳姑娘不必對我有戒備之心,冒昧打聽姑娘住處,也是擔心今日這種情況再次發生,若不是秋月姑娘來了醫館,恐怕我撐不到姑娘救命。”
“……”
鳳淩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我一直住在悅來客棧,隻是昨夜忽然有急事離開了,以後秋月都會待在醫館,要是有事,告訴秋月就行。”
“好。”蕭澈見她不願說,也不再逼問。
她不說,隻要他想查,很快就能查出她在安淩國的真實身份。
鳳淩玥收拾妥當,索性在醫館待了一上午,等到快正午時才回漓王府。
籬落苑,書房。
一直暗中守在鳳淩玥身邊的千流,正向楚元漓稟報著醫館的情況。
“主子離開這幾日,醫館一共來了十位病人,第一日來了位年輕小姐……”
“暫住在醫館的那個男人叫蕭澈,還有一個隨行侍衛叫閆崢,蕭澈得的是叫什麼急性闌尾炎的病,王妃昨日剛替他做完手術,今晨王妃著急去醫館,是因為蕭澈傷口撕裂。”“屬下見那蕭澈看王妃的眼神,好像不一般,像是兩人認識多年。不過王妃沒有異常,對待蕭澈就是對待普通病人,似乎並不認識蕭澈。”
將近日情況稟報結束,千流感覺嘴巴都酸了。
放在以前,他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可自從主子把暗中守護王妃的任務交給他,他幾乎把上半輩子沒說的話全部補上了。
“蕭澈……”
楚元漓搭在書案上的玉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嘴裡重複低語著蕭澈兩個字。
蕭,可是西陵國的國姓。
沒想到那死女人竟跟西陵國的人有淵源。
“讓冷宴查查蕭澈的身份,與王妃從前有何淵源,還有蕭澈此行來安淩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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