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拿你的命，來祭奠我母親的亡魂
楚元漓大手一揮，房間的燭火全部點燃，兩人的身影赤果果出現在程氏麵前。
“你，竟是你這小賤人。”程氏蹭的坐了起來，連鞋子也沒穿，朝著鳳淩玥走過來，“你抓了我的琰兒柔兒，現在又想抓我？”
說話間，看了眼她身後的麵具男人，覺得身影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具體在哪裡見過。
“來人，來人呐……”程氏大喊道。
鳳淩玥坐到桌邊，拿了隻茶杯，一邊斟茶，一邊冷聲哼笑，“彆喊了，院子裡沒人，你喊破喉嚨都沒人聽到。”
程氏登時臉色一變，“你，你……”安靜的寢房，回響著鳳淩玥陰仄清冷的低笑，令人毛骨悚然，程氏因為恐懼，‘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
並朝後退了好幾步。
鳳淩玥拿起茶杯，起身，抬步朝著程氏走過去，“不瞞夫人，你那好兒子女兒，都在我手上，而且……想要他們活命，就乖乖聽話，否則他們將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你到底想怎樣？”對上鳳淩玥似笑非笑的眼神，程氏嚇得打了個顫，繼續朝後退。
“怎樣？”鳳淩玥唇角勾起邪肆的笑，一邊將茶杯的茶水潑在地上，一邊一字一句慢慢道，“自然是拿你的命，來祭奠我母親的亡魂。”
“你……”程氏心裡咯噔一下，臉上驚恐又詫異，“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害了你母親？”
當年那件事她做的滴水不漏，饒是這小賤人親眼見到她母親的死，也絕不可能懷疑到她頭上，到底哪裡出錯了？
還是說，小賤人在詐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為我那時小，什麼也不知道？以為過了這麼多年，我查不到線索和證據？”將程氏逼到床榻邊，鳳淩玥才停住腳步，“我不僅知道你勾結外人害死我母親，還知道你這些年一直與戶部侍郎竇邑暗中苟合，還知道……鳳昊琰，我那位好大哥，是——竇邑的親兒子。”
“你你你……”程氏心裡再次咯噔一下，一屁股坐到床上，眼底是不可置信，“你怎麼……”
她與竇邑之間的事情，一直隱藏得很好，除了貼身伺候她的章媽媽，再無旁人知曉。而琰兒的真實身世，除了她和竇邑知道，無第三人知道。
鳳淩玥不動聲色從流光鐲裡掏出一塊懷表，又趁程氏驚訝分神之際，另一隻手在她肩上狠狠戳了一下，隨即掐住她的下巴。
“鳳淩玥！”程氏渾身不能動彈，眼底的不安和恐懼愈發濃鬱，抬高嗓音嚷道，“我可是永寧侯爵夫人，有誥命加身，你對我行凶，是要以命抵命的！”
“你覺得我會怕？”鳳淩玥拿出懷表，在程氏麵前晃了起來。
程氏不知鳳淩玥此舉意欲何為，可沒一會兒，她的意識逐漸混沌。
楚元漓見自家女人舉止奇怪，也好奇走上前去，就見程氏像是中了邪一樣，雙目無神的盯著某個地方。
“程明淑，回答我。當年害死夜流霜，你是不是見過她一麵？”鳳淩玥問道。
“是。”程氏淡淡回道。
鳳淩玥又問，“那日，夜流霜跟你說了什麼？”
程氏頓了頓，像是在思考，“我要殺了夜流霜，我要殺了夜流霜……夜流霜必須死，她必須死……”
鳳淩玥問了好幾遍，可程氏嘴裡一直嘀咕著這兩句話，並未回答她與夜流霜之間的具體談話內容，這讓鳳淩玥覺得十分奇怪。
楚元漓見此，也滿腹狐疑。
“程明淑，那日，夜流霜跟你說了什麼？”鳳淩玥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程氏依舊重複剛才那兩句話，“我要殺了夜流霜……夜流霜必須死……”
鳳淩玥見問不出什麼，索性換了個問題，“程明淑，回答我，夜流霜是否真的死了？”
“是……”程氏先是肯定，而後又否定，“不，不是……”
鳳淩玥抬頭看了眼楚元漓，朝他皺了皺眉。楚元漓微微搖頭，他一直沒放棄查她生母夜氏的事，卻絲毫沒有線索。
鳳淩玥再看向程氏，換了個問法問，“程明淑，夜流霜是不是活著？”
“是……不是……”
鳳淩玥：“……”
見反複問了多次都是模棱兩可的答案，鳳淩玥索性放棄這個問題，問了當年大火之事，程氏的回答與單氏說的相差無幾，要說差在哪裡，那就是程氏的回答更加具體。
不出意料，程氏是那件事的主謀，合謀者除了死掉的那個男人，還有竇邑，而且這計策，還是竇邑替程氏籌劃的。
鳳淩玥將懷表收回流光鐲，伸手在程氏耳邊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程氏接收到指令，很快恢複了神智。
“鳳淩玥，你對我做了什麼？”程氏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裡發生了什麼，她完全想不起來，但她確定一定是鳳淩玥這個小賤人搞的鬼。
這小賤人變化巨大，果不其然是染了不乾淨的東西！
鳳淩玥鬆開她，站直身子，“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要是按照我說的做，或許還能救你兒子女兒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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