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鳳淩玥去了趟聽雪樓,把阮嬌帶上。
阮嬌鑽進馬車,看到一襲白衣、戴著半張麵具、正閉目養神的楚元漓,先是一愣,後是被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一驚,有些進退兩難。
鳳淩玥上車,發現阮嬌堵在車門口,推搡了她一下:“阮嬌,愣著做什麼,趕緊進去坐著。”
“是,夫人。”阮嬌笨拙的坐到一旁。
鳳淩玥進去後,坐到楚元漓身邊,見阮嬌臉色不太好,問道:“阮嬌,你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臉色怎麼忽然這麼白?”“夫人,奴,沒事。”阮嬌悻悻瞥了楚元漓一眼,搖了搖頭。
鳳淩玥捕捉到阮嬌的小目光,也看向楚元漓。
難道阮嬌是被楚元漓嚇到臉白?他有這麼嚇人麼?
察覺到某女炙熱的目光,楚元漓微睜開星眸,斜睨著她,語氣戲謔:“夫人,還有外人在,夫人一直盯著為夫看,為夫會不好意思。”
“咳咳咳、”鳳淩玥被他這話嚇得咳了好幾聲。
上一秒還興致濃濃的楚元漓,聽到媳婦的咳嗽聲,立刻緊張起來,伸手撫著她的後背,“怎麼了?是不是昨晚凍著了?”
提起昨晚,想到自己乾的好事,鳳淩玥羞得小臉一紅。
“咳、我沒事……”“臉怎麼紅了?”楚元漓伸手探了探她的額溫,“也沒發熱啊。”
“你……閉嘴吧你!”鳳淩玥沒好氣的推開他。
楚元漓似是想到什麼,失笑一聲,俯首在她耳畔低低的說道:“玥兒,你的小腦袋瓜成日都想什麼?知不知羞?”
“楚!元!漓!”某女登時羞憤的踢了楚元漓一腳,如炸毛的獅子,“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好好,不逗你了,彆生氣了。”楚元漓輕輕抱住她,摸著她的發絲順毛。
一旁,阮嬌傻了。
她方才進來時,眼前這男人分明像是一座萬年冰山,極其嚇人,嚇得她一身冷汗。
現在,卻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他雖然帶著麵具,可露出的那半張臉是她從未見過的風華絕代,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俊逸清透,溫柔至極。
這樣的男人,她想,天底下沒有哪個女子可以抗拒他的魅力。
如果她方才沒聽錯的話,夫人喊他‘楚元漓’。
試問,整個安淩皇城誰人不知漓王殿下楚元漓。
沒想到,現在坐在她不遠處的男人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漓王殿下,而她一直追隨的主人,竟是漓王殿下唯一寵愛的漓王妃。
果然,傳聞不可儘信。
鳳淩玥瞥見阮嬌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家男人身上,不悅的咳了一聲,嚇得阮嬌趕緊垂下腦袋,一路上再也不敢抬頭。
她隻是個賣身為奴的奴隸,連庶民都不是,怎麼可以癡心妄想自己不該肖想的東西……這輩子,能平平安安活著,便是老天最大的恩賜。
鳳淩玥半眯著眼眸,若有所思盯了阮嬌半晌。
當初,在奴隸市場看中阮嬌,是看上了她的醫術,對她的人品倒不是非常肯定。
在賽華佗醫館做活時,阮嬌認真負責,兢兢業業,從未出錯。
可剛才,她盯著自己男人看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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