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春花覺得……”春花一邊為鳳淩玥倒茶,一邊思索,“覺得定情信物一定要獨一無二,最好是王妃親自做的。”
“親手做的?”她能做什麼?做飯?打造一把武器?聽上去也不像定情之物啊,“那女子一般都會做什麼呢?”春花遞了杯茶給鳳淩玥:“比如荷包,絲帕什麼的,最好是王爺可以貼身佩戴的東西,若是王爺收到王妃的定情信物,一定會日日佩戴在身上。”
鳳淩玥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思忖片刻,決定給楚元漓做個荷包。
說乾就乾,放下茶杯,去了趟府庫,從那批蘇錦裡挑中了一匹青灰色,又讓春花備了刺繡的工具,然後回到寢房認認真真做起了女紅。
“春花,本王妃要繡什麼?”鳳淩玥拿起針,卻不知從何下手。
“王妃要送王爺,當然是繡鴛鴦戲水。”
鳳淩玥:“……”
她都不知道鴛鴦長什麼樣,繡個屁的鴛鴦戲水,這不是為難她嗎。
“除了鴛鴦戲水,還能繡什麼?”
春花撓了撓腦袋,實在想不到更好的回答:“奴婢覺得,王妃繡什麼都可以,隻要是王妃親手繡的,王爺都會喜歡。”
鳳淩玥想了想,最終取自己名字裡的月,繡一個月亮。
暮色四合,楚元漓忙完手頭的事便進了寢房,進門看到某個小女人坐在桌邊,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桌上還有許多針線和碎布。
“玥兒在做什麼?”難道是想親手為他做衣服?
聽到楚元漓的聲音,鳳淩玥一激靈,被針紮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了口涼氣,“嘶……”
又快速把繡品藏到了身後。
“怎麼這麼不小心?”
知道她是被針紮到,楚元漓快步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去拉她的手檢查,卻被鳳淩玥躲了過去,“我沒事。”
“乖,我檢查一下。”楚元漓扯了扯她的衣袖,語氣又溫柔又霸道。
鳳淩玥乖乖從身後掏出了手,白皙如蔥的玉指上落了一點鮮紅的血珠,楚元漓看得心疼不已。
拉過那隻指尖,俯首輕輕含住,吮吸。
酥酥麻麻的,仿佛有一股電流穿過全身,鳳淩玥呼吸一滯,奮力要抽回手:“我沒事,你快放開。”
這感覺,簡直要命!
見某女羞得臉色緋紅,楚元漓才鬆開,盯著剛才被刺破的地方:“還疼麼?”
鳳淩玥快速抽回手,“不疼了。”隻是被針紮一下而已,她哪有那麼嬌氣。
“玥兒這是在做什麼?”楚元漓掃了眼桌上的碎布,又把視線落在鳳淩玥身後的春花臉上。
春花對上自家王爺陰鷙的目光,趕緊回道:“王爺,王妃是在為王爺做荷……”“春花!”鳳淩玥急切的打斷了春花,這死丫頭,怎麼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春花悻悻縮了縮脖子,把話咽了回去。
楚元漓聽了個大概,星眸微微亮起,剛要開口,卻被鳳淩玥拉了起來:“我餓了,咱們去小花廳用膳。”
說話間,拉著楚元漓往外拖,又快速把手中的繡品丟到桌上,並給春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藏好。
某王爺離開時,朝桌上瞥了一眼,瞧見那塊青灰布上用金線繡著一條毛毛蟲,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
到小花廳時,他終於想起。
那毛毛蟲,與當初那塊粉帕上的刺繡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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