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崧聽了楚元漓口中所謂‘借刀殺人,一石二鳥’之計,恍然,眉心舒展,哈哈大笑了好幾聲:“孤有淵政王相助,何愁大業不成。”此時,假山後,舒綺樂暗中觀察許久,卻見太子和楚元漓相談甚歡,並無離開的意思。
她靈機一動,吩咐貼身丫鬟:“雪茶,你去想辦法支開太子殿下。”
雪茶悻悻點頭:“是,郡主。”
因為舒綺樂站的位置較遠,花園又偶爾有下人經過,背對著假山的楚元漓並未發現舒綺樂的存在。
不過雪茶朝涼亭走來的那一刻,楚元漓斜斜睨了一眼,眼底掠過一抹疑色。
雪茶是個膽小的,在離涼亭三丈遠的地方停下了。
即便如此,她隻覺從淵政王和太子兩個上位者身上散發出的威嚴氣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一時竟忘記說話,呆愣愣站在原地。
“你是哪個院裡的?來此做什麼?”府上丫鬟眾多,楚元漓從不認人,加之今日是孩子的滿月宴,這丫鬟也可能不是淵政王府的。所以,他問了一嘴。
雪茶嚇得一激靈,說話磕磕巴巴:“回、回王爺的話,娘、娘娘派奴婢……來請殿下。”
楚元漓從雪茶身上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元崧:“聽愛妃說,娘娘已有孕月餘,派人來尋殿下,許是有急事,殿下先行。”
元崧即刻起身:“孤先走了,等會席上定與淵政王多喝幾杯。”
楚元漓頷首。
雪茶領著元崧朝著南麵去。
兩人走遠,楚元漓抱著楚元兮離開涼亭,步伐看上去很著急。
遠處,舒綺樂見狀,立馬提著裙擺從假山後衝了出來。
自父王臥病在床,她不知道多少次上淵政王妃求醫問藥,卻屢屢被拒之門外,這次滿月宴,平寧王府亦受邀在列,好容易尋到機會,她絕不能白白錯失。
她相信,隻要能‘抓住’表哥,等她在表哥心裡占有一席之地,再想辦法給他下重劑量的忘憂散,她便能徹底拿捏表哥。
拿捏了表哥,同時也就拿住了鳳淩玥那個賤人,到時不僅父王的病有望醫治,她還能趁機入主淵政王府,親自與鳳淩玥一筆筆清算從前的恩怨。
涼亭建在荷花池中央,連接的是一條鋪滿了白玉石階的窄橋。
楚元漓走至橋中央,舒綺樂氣喘籲籲跑上橋,堵住了他的去路,“表哥,樂兒終於見到你了。”
舒綺樂今日穿的依舊是一襲月牙長裙,裙擺繡著大片的紅梅,梅間點綴著幾隻翩翩飛舞的蝴蝶,精致單純的小臉不施粉黛。因為方才跑得太急,臉頰兩側泛著兩朵蜜桃紅,一雙靈動的水眸裡泛著淺淺的盈光,看上去倒是副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
舒裳容生前是難得的傾城美人兒,舒玳荷與舒裳容是表姐妹,容貌也差不到哪兒去,舒綺樂繼承了舒玳荷的美貌,此刻的她,任哪個男子跟她對視一眼,皆會我見猶憐,哪裡舍得拒絕她。
可楚元漓眼裡隻有自己的寶貝女兒,聞到舒綺樂身上刺鼻的香粉味,不由擰了擰眉,聲音冷寒:“讓開!”
“表哥,樂兒有非常重要的事與表哥說,表哥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說話間,舒綺樂朝前跨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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