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妃一心擔憂蕭澈,壓根沒心思想那種事,無情地推開鎮北王,起身往外走。
“夫人……”鎮北王語氣立刻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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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小喜兒正伺候著薑新月梳洗,鎮北王妃氣勢洶洶進了倚梅苑。
伺候她的大丫鬟素琴一腳踹開房間,嚇得主仆二人打了個激靈。
看到鎮北王妃款款走進來,薑新月連忙迎上去,柔身施禮:“見過母妃。”
鎮北王妃冷冷斜睨了她一眼,隨即走到上首位坐下,眉目淡漠,嗓音更是毫不掩飾的怒意:“跪下!”薑新月片刻不敢耽誤,快步走過去,跪在鎮北王妃麵前。
小喜兒跟著跪在她身後。
“你可知錯?”鎮北王妃眼底的疼惜一閃而逝,很快恢複冰涼的神色。
薑新月忖思著回答,低頭請罪:“母妃,兒媳不該擅自離開宗祠,兒媳知錯,還請母妃懲處。”
“既知道不該擅自離開,為何還知錯犯錯?”鎮北王妃咄咄相逼。
薑新月抿著唇,一時沒有答話。
鎮北王妃忿然作色,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本王妃問你話,你啞巴了?”
“王妃,不是世子妃,是世子……”小喜兒覺得自家小姐實在委屈,忍不住開口解釋。
話說到一半,薑新月打斷:“小喜兒,莫要胡言亂語。”她心知,自己不小心打碎禦賜的玉鐲是大罪,也知沒有婆母之命,擅自離開宗祠是罪加一等。
隨即,連忙磕頭,“兒媳惹母妃生氣,是罪加一等,還請母妃消消氣,仔細氣壞身子。兒媳自請去宗祠反省,直至母妃氣消。”
鎮北王妃很滿意薑新月的回答,一時沒有合適的理由利用跪宗祠之事刁難她,苦思冥想了一下,再次責問:“本王妃聽說,你昨夜惹惱了澈兒?澈兒一氣之下去偏殿睡了一晚?”
“回母妃,確有此事。”薑新月雙手緊緊揪著衣擺,悻悻點頭承認,“是兒媳沒有伺候……”
“女子出嫁從夫,你倒好,不僅不好好伺候澈兒,還一而再再而三惹他生氣,本王妃看來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你的身份。”鎮北王妃生怕薑新月說出什麼讓她心軟的話,索性一狠心,拔高嗓門打斷了她的話,“素琴,給本王妃掌嘴。”
素琴道了聲“是”,走到薑新月跟前,揚臂,毫不留情地給了薑新月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小喜兒聽在耳中,難受得直流眼淚,爬到鎮北王妃腳邊,求饒道:“王妃,是奴婢的錯,王妃要打便打奴婢,饒了世子妃這一回吧,王妃,求求您……”
薑新月從小不知受了多少太師夫人和薑雨蝶的掌摑,素琴這一下,她連眼都沒眨,語氣平靜:
“喜兒,做錯事,就該受罰。”
“能讓母妃消氣,兒媳願意承受任何處罰。”
在鎮北王妃開始找薑新月茬的時候,閆崢已經去偏殿跟蕭澈報了信。
還在氣頭上的蕭澈原不想管,可閆崢之後,又有一貼身伺候薑新月的丫鬟前來稟報,說世子妃因昨夜惹怒他一事,鎮北王妃才勃然大怒。
趕至門口,聽到薑新月的話,蕭澈心中仿佛掀起了一絲漣漪。
須臾,在素琴落在第二個巴掌之前,趕緊進去阻止了:“母妃,您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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