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於風知道這位金大人乃是一好色之徒,現在要讓你溫宇軒親自挑選幾個女兵陪侍欽差,我看你溫宇軒怎麼辦?
古時的女子就如同商品一般,沒有地位可言。緋羽軍雖屬軍隊,但是挑選美貌的女子陪侍上差,在原來有曾有過。所以何亦然也並未多言。
錢鳴多聽見拓跋於風對欽差說的那些話,早就氣得牙癢癢了。又看著丫那張鞋拔子臉正猥瑣的向欽差指指點點坐在角落裡的木蘭蓉兒。
何將軍看來是默許了,拓跋於風也吊足了欽差的胃口,看來緋羽軍的女兵定會有人要遭到侮辱了。
錢鳴多緊皺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可以阻止欽差檢閱緋羽軍的好主意來。
“既然想不出來好主意,那索性就不想啦!先揍丫一頓再說!”錢鳴多站起身來,也端起一杯酒,來到欽差的麵前。
“欽差大人。”錢鳴多舉起酒杯,說道“末將溫宇軒,領緋羽軍將軍之職。末將敬大人一杯。然後”錢鳴多賣了個關子。
“然後何如呀?”欽差聽到眼前這個人就是緋羽軍的管轄將軍,便一臉期待的舉起酒杯問道。
錢鳴多不屑的看了眼拓跋於風,接著說道“今日欽差大人駕臨我軍,何將軍設宴,酒雖醇厚、肴亦可口。但是……唯少助興之歌舞。”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繼續道“我軍中有緋羽軍一支,正如拓跋將軍方才所言,緋羽軍皆由女子組成。”
欽差一臉的期待,心中暗想“這位將軍真是識相,我還未曾提出要緋羽軍的女兵跳舞助興,他就先提出來了,不錯,合我心意。”
錢鳴多提高了聲調,說道“女子從軍,其艱甚矣。征程漫漫,風餐露宿,須忍勞頓之苦。戰陣之中,刀光劍影,常臨生死之險。”
錢鳴多又環視左右,接著說道“且軍中多為男子,女子身處其間,備受約束,諸多不便。既需有勇毅之膽,以禦外敵,又要承世俗之議,艱難前行,實乃不易。”
“皇恩浩蕩,”錢鳴多突然大聲嘶喊道,他的聲音在大帳內回蕩著“當今聖上體恤女子從軍之苦,故而成立皆由女子組成的緋羽軍。此乃聖上對從軍女子的恩賜啊!更是聖上對這些女子的格外垂憐。更顯吾皇皇恩之浩蕩,聖德之無窮。”
錢鳴多看到欽差手中的酒杯在微微發抖。欽差大人顯然不是被錢鳴多的話感動的發抖,他是被氣的。
錢鳴多一口一個皇恩之浩蕩,一口一個聖德之無窮。要是欽差大人再讓這些女兵來給他跳舞、陪侍,那他就是在踐踏皇恩、蹂躪聖德了。
跟隨錢鳴多的兩名親兵,站在大帳外麵,她們已是淚流滿麵了。而坐在一角的木蘭蓉兒更是梨花帶雨,嬌柔、崇敬的看著錢鳴多。
“我聞拓跋於風將軍乃是我大魏第一勇士。”錢鳴多看著目瞪口呆的拓跋於風,緩步走到他的身邊,輕蔑的看了看他。轉身對欽差說道“末將不才,願和拓跋將軍比試武藝,以助欽差大人、何將軍及諸位將軍之興。”
錢鳴多將手中的酒杯高高的舉過頭頂,說道“末將先乾為敬!”說完,一飲而儘,不待欽差的反應,他便轉身回到自己的矮桌旁。
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後緩緩的摘下帽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錢鳴多。
他將外麵的重甲脫去之後,便走到還是一臉懵圈的拓跋於風身邊,瞥了他一眼。朝著欽差與何亦然抱拳施禮,說道“欽差大人、何將軍。我與拓跋將軍一起為諸位比武助興,但是,自古拳腳無眼。”
錢鳴多淡然地說道“無論死傷,皆屬自願。還請欽差大人、何將軍及諸位將軍做個見證。”
從錢鳴多端著酒杯到他身邊開始,拓跋於風就一言未發。
從錢鳴多一開始的順從;到他為緋羽軍扣上各種皇恩的帽子;又到錢鳴多提出要和自己比試武藝。
他的心情也是隨著錢鳴多的話語而在不停的變化著。從最開始的不屑、氣惱,直到現在的恐懼。
“看來這個溫宇軒是要和自己拚命了,不是拚命,他這是想致自己於死地呀!”拓跋於風心中暗想“”錢鳴多隨意的出手,就將自己的將旗擊倒,他現在可是做好了一切準備。自己要是答應和他比武,那就他媽死定了!”
拓跋於風看了看站在大帳中央空的錢鳴多,心裡想到“溫宇軒現在站立的姿勢和那天他在營門時的姿勢一模一樣,儘顯沉穩內斂之態;另一隻手背在身後,仿佛藏著無儘的神秘與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