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時候呢?”睿宇瀾嬌嗔地瞪了哥哥一眼,說道“看這畫上的樣子,應該都有二十多歲了吧。”
“哈、哈、哈”睿宇桓大聲笑著,“二十多也是小孩子。”他又低下頭看著畫,嘴裡說道“我看看什麼人畫的,居然畫得這麼傳神。”
“臣侄睿辰恭繪。”睿宇桓一字一句的念到。
“你什麼時候學的繪畫?”睿宇桓瞥了一眼錢鳴多,問道。
錢鳴多趕緊走到皇上麵前,“撲通”跪倒,說道“兒臣沒學過繪畫。”
“那這是誰畫的?”睿宇桓問道。
“是兒臣乳母之女,陸冉所繪。”
“你乳母的女兒?”睿宇桓走到錢鳴多身邊,低頭問道“你皇姑媽何等尊貴,你竟然讓你乳母的女兒給你皇姑媽繪像,這成何體統?”
“皇兄!”睿宇瀾站到睿宇桓和錢鳴多的中間,說道“你覺得這幅畫,畫得像不像我呢?”
“嗯”睿宇桓點了點頭,說道“像還是很像的。把你颯爽英姿的巾幗氣概都描繪出來了。畫的還是很傳神的。”
“我也和皇兄想的一樣,畫的很傳神。”睿宇瀾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睿辰,說道“我見過辰兒府上叫陸冉的女孩子,是個極聰慧的孩子。她根本沒有見過我近二十年前的樣子,卻能畫得這麼好。皇兄應該替妹妹賞賜她才好!”
“你想賞賜她什麼你就賞賜好了。”睿宇桓又看了看畫,說道“畫的是不錯,哪天叫她給朕也畫一張。”
“朕的那幾個宮廷畫師,畫出來的朕。”他一邊進屋,一邊說道“連他媽朕自己都不認識。”
睿宇桓進入房間後,睿宇瀾緊跟著進來。端了一杯熱茶,放在睿宇桓的麵前。
“小瀾,三年了,你也該出來幫皇兄了。”睿宇桓的語氣溫和,“如今朝中局勢複雜,內憂外患朕需要你。”
睿宇瀾微微垂眸,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輕歎一聲,說道“皇兄,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這三年來,我心已疲憊。”
“怎麼不把畫掛起來呢?”睿宇桓指了指桌上的畫軸。
“過一會兒叫如嬌和玉嬌掛吧!”睿宇瀾淡淡的說道。
睿宇桓走到睿宇瀾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小瀾,大哥明白你心裡的苦。”
睿宇桓走到窗邊,看了看站在院子裡的人。他輕歎一聲,說道“從你閉門不出之後,大哥就深切地體會到什麼叫“孤家寡人”了。在朕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
“我有好幾位皇嫂,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令大哥說說心裡話的人嗎?”
“後宮不得乾政,這是朕定的規矩。”睿宇桓又慢慢的坐回椅子上“國家大事,怎麼能與婦人說。”
“那我不也是婦人嗎?”睿宇瀾嬌嗔的說道。
“你和朕是一母同胞的親骨肉,是和朕一起打下這片江山的功臣。”睿宇桓喝了口茶,說道“你與她們不同呀。”
“現在有什麼事令大哥心神不安呢?”睿宇瀾輕聲問道。
“也沒有什麼能令大哥心神不安的,今日前來,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也有幾年不曾去看大哥了。”睿宇桓轉了轉頭,脖頸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