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在奈何橋畔覺著不爽,待我來奈何橋陪你時,你大可以對我使用類似淩遲的殘酷之刑。
我絕不反抗且無半句怨言!
心裡說畢,倒抽了一口冷氣,好像有點對自己太狠了,亦隱約聽到了自身皮肉的哀嚎和抗議之聲。
“小姐可是想好了?若是想好了的話,那就去做,小梅會一直在小姐的身後默默陪著的,不管小姐是對是錯。”
“還是你這個死丫頭忠心。”趙嫿禕眉眼見喜,伸手輕輕揪住了小梅的耳根子,隨即鬆開,“明日顧家攜子來退婚之時,我們倆可能得唱一出戲了。”
“唱戲?唱給趙老爺看嗎?還是給顧家人?”
“兩者都給。”
小梅似懂非懂地頷首,隨後犯了難:“可是小梅不會唱戲。”
“這戲不難,隻需要你……”趙嫿禕在小梅耳邊低語了一陣。
小梅邊聽邊點頭:“嗯嗯,好,我知道了。那小姐您要做點什麼呢?”
“我嘛……”趙嫿禕狡詐一笑,“當然是前排看戲了。”
“可是小姐你明明說的是我倆唱戲,現在看來,分明是我一個人在唱戲!”
“怎麼還咬文嚼字起來了?”趙嫿禕撇了撇嘴,“放心,我也不完全是看戲,也會有時候小小的推波助瀾一下的。”
“好!”小梅伸出右手,掌心朝下。
“什麼意思?”趙嫿禕不解。
小梅說:“打氣。”
“懂了。”
趙嫿禕也伸出了一隻手,掌心朝下,蓋在了小梅的手背之上。
下一秒,兩隻手一起往下掉,四目相對,異口同聲:“明日唱戲加油!”
話剛說完,趙嫿禕就嗅了嗅鼻子:“好香,這是什麼味道?”
“哪裡有味道?小梅怎麼沒聞到?”
趙嫿禕沒有回答小梅的問題,雙眉一擰:“像花的清香唉!多聞幾下會產生幾分頭暈與燥熱。話說發出這種香氣的東西是合歡散,對吧?”
“自然是呀。”小梅答。
趙嫿禕的麵上冷意翩飛:“看來明日這出戲會更加有意思。”
“此言怎講?還有小姐真的聞到這種香味了嗎?為何小梅依舊沒聞到呀?”
“都是秘密。”趙嫿禕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好吧。”小梅把小臉耷拉了下來。
趙嫿禕想到了什麼:“話說小梅,你們人……製的合歡散一般都是從何處購買的?”
差點就把“人間”這個詞語說出來了,還好還好,及時謹慎了一下下。
“應該是在黑市,不過有些集市上好像也有的賣。怎麼了?明日小姐需要用到合歡散嗎?需要的話,小梅可以幫小姐去買上幾袋。”
“不需要。”趙嫿禕摸了摸下巴,“本姑娘就是尋思著這合歡的味道好像一直沒變,挺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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