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後,大師將身上的衣脫了下來,快速換上了風易的衣裳。
隨後將屋內盛滿各種美酒的杯子全部打翻在地,製造出盛大的聲響,又發出了好幾聲不可言喻的聲音。
做完這一切後,打翻了燭台,從後窗跳窗而逃。
半個時辰後。
有一名醉客出樓如廁,恰好看到一間房內火光衝天,頓時大驚失色,慌慌忙忙地去南天鸞司報了官。
當時正指揮使鄧半昊外出踏青,不在南天鸞司內,但副指揮使陳苟正在處理公務,所以在南天鸞司內。
接到報案後,陳苟第一時間帶人去了千花樓。
待他們到達千花樓後,樓內像壓根就沒發生此案一般,依舊熱鬨非凡,時而傳來歡聲笑語。
陳苟以為被此人耍了,十分生氣。
正要對此人進行一頓拳打腳踢之時,千花樓的老鴇找到了陳苟,便以和陳苟有要事相談的理由,支開了那些錦衣衛和醉客。
陳苟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我們錦衣衛最不缺的就是錢。因此,你若是想賄賂本官,本官……”
話沒說完,陳苟就看到老鴇從袖中抽出一把似劍的金子。
於是,他立刻就改了口:“本宮也是可以收下的,畢竟盛情難卻。”
“哎,這就對了。”老鴇捂嘴輕笑,“所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應該就是這個理。”
陳苟的眉頭一皺:“那你口中的這事是什麼?是縱火一案?方才跟在本官身後的那個男人自稱看到了樓內走水,然後……”
“他說走水就走水了呀?沒準是他胡編亂造吧。”老鴇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回頭派個人給他滅口了,那……”
話音未落,老鴇的身後傳出了一道冷冷的聲音:“不可。”
老鴇聽到那道聲音後,渾身一哆嗦,惶恐轉身:“教主!”
陳苟不認識這個戴著麵具之人:“教主?誰啊?”
老鴇拉了拉陳苟的衣角,小聲道:“毒天下教主風吹離啊!”
“原來是鼎鼎有名的飛龍教教主風吹離啊!久仰,久仰!”陳苟的臉上堆滿了假笑,伸出一隻手,像是想要和風吹離握個手,套個近乎。
風吹離麵具背後的雙眸冷如寒冰,唇角上揚,勾起一抹冷笑:“上一個想和本教主套近乎或親近親近的人已經死了,屍體也被我大卸八塊了。你確定……”
陳苟惜命,馬上把手收了回來,還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巴掌:“不確定,不確定!哎喲,瞧瞧本官,人老了,這話都有些不會說了呢,還望風大人不要計較。”
風吹離沒有多言,而是將身子側了側,畢恭畢敬地對身後之人做了個“請”的動作。
那人昂首挺胸地走到了陳苟和老鴇身前,緩緩地將黑色的帽簷向後拉去。
看到那人的真容後,老鴇“啊”了一聲:“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