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永平侯府哭聲震天。又被殺了兩個少爺,還將屍體扔進院子裡。據說一個是去青樓失蹤後被殺的,一個是和友人吃酒,去淨房時失蹤被殺的。”
蘇瓷略一思索,就知道這是百裡宸的手筆,肯定是因為她昨天被追殺,心裡氣憤難消,就殺兩個狼仔子泄憤,同時,也是對崔家人的警告。
果然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不過,這做派,甚合她的心意。
“永平侯府一大早就派人來給大夫人傳了信,大夫人聽說死了四個少爺,失蹤了一個,傷心得痛哭流涕。”
“老夫人躺在床上,一直喊著:‘家門不幸,家門不幸!’二老爺天天往衙門跑,剛才氣急敗壞地回來,正在院子裡發火。”
洗漱完畢,蘇瓷帶著小桃就往蘇玉義的院子裡去。
剛到院子門口,就聽到院子裡蘇玉義氣急敗壞的聲音:“我的產業怎麼就成了瑞郡王的了?這幫強盜,這是趁火打劫呀!這個該死的小賊,真是害人不淺!”
蘇瓷假裝咳嗽兩聲,蘇玉義扭頭看見是她,收了脾氣,停了叫罵聲,一臉不善地看著她。
蘇瓷渾不在意,對他行了一禮,笑著道:“二伯,我昨天坐你的馬車,被你的車夫暗算,帶出了城,他欲暗害我性命,後來詭計暴露,被砍掉一隻胳膊逃了,我想問問二伯,車夫所為,你可知曉?”
蘇玉義怔愣片刻,不解地問:“竟有這種事?我並不知道呀?這個車夫是兩年前進府的,平時倒也老實規矩,沒發現他有何異常。從昨天到現在,也沒有見他回來過。”
“那就奇怪了,我和他無仇無怨,他卻要害我性命,實在讓人費解,我還是去京兆府走一趟,說說清楚的好。”
蘇玉義不動聲色道:“侄女此番受此大難,應該受驚不小?二伯實在歉意得很!”
說完還安撫地摸了摸蘇瓷的頭。
蘇瓷強忍著嫌惡,與他虛與委蛇一番,觀察著他那心虛的表情,心裡已經有了定論。
這件事就算二伯沒有直接參與,他也是知情人。
表麵看他這位二伯一臉和善,為人風趣幽默,好打交道,倒也是個表裡不一,麵甜心苦的虛偽之輩。
眼見蘇瓷離去,蘇玉義不雅地輕呸了一口,嘴裡嘀咕道:“倒是個命大的,看你以後還能這麼幸運?哼!敢訛十五萬兩銀子,也不怕撐死你!”
從二伯的院子裡出來,蘇瓷又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院裡的丫鬟進去通報,大夫人出來得很快。
看到蘇瓷時,她臉上的猙獰之色幾乎藏不住,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臉和善地道:“小瓷,這麼早找大伯母可是有什麼事?”
蘇瓷一副純真模樣,說出的話卻讓人恨不得給她幾巴掌。
“我來找大伯母拿銀票的,那十五萬兩不知道大伯母準備好了沒有?我怕大伯母親自送過去辛苦,就自己來了!”
大夫人恨得牙根幾乎咬斷,還是保持冷靜,輕笑著道:“大伯母豈是那種不守信之人,香草,快把銀票給九丫頭奉上。”
看她這麼爽快給了銀票,蘇瓷猜測肯定有貓膩。
果然,就聽大夫人道:“明天,我回永平侯府吊唁,你和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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