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最年輕的大概三十歲左右,梳著分頭,而且,此人並沒有圍坐在會議桌上,而是第二排的位置,這應該是某位專家的學生,是專門過來學習的。
白瑞祥是心腦外科的一把刀,而且,在醫院的地位很高,幾乎跟副院長平起平坐,院長位置的左邊,便是他的位置,不過,院長此時還未到場。
“張先生,您做這吧。”白瑞祥指了指他的位置,客氣的跟張凡道。
白瑞祥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眉頭都是皺了起來,看向張凡的目光之中帶著一抹強烈的不善。
張凡怎麼可能感受不到這目光,這白瑞祥是給自己招黑啊!
白瑞祥也是為了顯示對他的尊重,張凡也不好責備,但,他也不想在這風口浪尖上,“白主任,我坐這就行。”
說完,張凡便直接坐到了白瑞祥身邊的坐位上。
白瑞祥抬頭之時,也發現了眾人看向張凡那不善的目光,他心中也明白,剛剛他做的事有些不妥。
“不好意思啊,張先生,我沒想到……”白瑞祥在張凡的耳邊歉意的道。
“沒事……”張凡微微擺了擺手。
但就在這時,坐在會議桌外圍,那來學習的三十多歲梳著分頭的年輕人突然站起身來,滿眼敵意的看著張凡,冷聲質問道:“那是你該坐的地方嗎?”
張凡雖然沒坐白瑞祥的位置,但卻也是圍著會議桌坐了下來,而且,就在白瑞祥的旁邊,按照規矩,那個位置是在醫院裡地位僅次於白瑞祥坐的。
張凡並沒有生氣,而是看著分頭男子反問道:“我坐哪,似乎跟你沒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分頭男子冷哼了一聲,“醫院有醫院的規矩,你坐那就是壞了規矩。”
“嗬嗬……”張凡嗤笑了一聲,“那你倒是給我說說,這座次又有什麼規矩?”
張凡這麼一問,把分頭男子給問住了,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規矩就擺在那,而且,人人心中都清楚。
規矩很簡單,在醫院的地位高,誰坐的距離院長就越近。
但這裡都是各個科室的專家,來之前大家都相互禮讓,讓對方坐在靠前的位置,給對方麵子,但,誰心裡都有數,知道不能瞎坐。
大家心裡對這規矩雖然都清楚的很,但,這東西是不能點破的,一旦點破,大家都會很難堪。
而且,在場的人都是各個科室的專家,誰又服誰呢?
分頭男子若是想跟張凡繼續爭辯,回答張凡的話,他必然要點破,他若是點破,讓大家難堪,那他以後在醫院還怎麼混?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中等,麵帶嚴肅,帶著金絲邊眼睛的中年男人聲音嚴厲的道:“小子,這是我們專家會診,不是逗悶子,沒人請你來,你給我出去!”
此人正是那分頭男子的老師,他這是在為他的學生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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