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打量了一眼朱立,道:“恐怕朱家主測的並非是自己的吉凶吧?”
朱立先是一怔,而後,淡然笑道:“那依照雲凡賢侄來看,我想測誰的吉凶?”
“你發妻,”張凡很淡定的回應了一句。
聞言,朱立的麵色微微一僵。
玄門之中的三脈,相卜一脈人最少,因為,修煉相卜之術,更需要天賦,而且,古來流傳下來的相卜世家也是鳳毛麟角,相卜一脈的人在玄門中最為稀有。
相卜一脈都會卜算,道行越高,占卜的能力也就越強。
但來自不同傳承的相門中人,處在同一境界,占卜的能力卻是有深有淺的。
打個比方,有一人分彆找了兩個相門中境界想通的相卜大師去求財,其中一人給這求財之人指出一個大概財運方位,算出求財之人他會遇到貴人,但僅此而已。
而,另外一人很可能將這方位具體到哪個市、哪個縣,甚至指出求財之人的貴人是誰,兩人雖然同一境界,但,相卜本事的差距是非常懸殊的。
就像是修煉真氣一樣,兩人雖然處在同一境界,但真氣品質高的那人,要比真氣品質低那人的實力強。
張凡剛剛開啟天機眼,方才始玄人相八段的實力,便能從朱立的麵相上看出這麼多的事情,著實讓朱立有些震驚,張凡在朱立心中的地位不禁再次升高了一個檔次,他認知到張凡接受的相門傳承絕不簡單。
“真是沒想到雲凡賢侄在相卜方麵的造詣竟然如此深厚,老朽佩服。”朱立對著張凡微微抱拳,其實,朱立在跟張凡說要讓張凡給他開一卦的時候,也有考驗張凡的意思。
張凡並沒有接話,朱立繼續道:“雲凡賢侄,想必你也知道,玄門之中,相卜一脈的人最少,而且,高手更是鳳毛麟角,我也曾找過與你實力相當的人給我斷過,但,均未斷出來。
我也不瞞你,我就是想斷斷我發妻到底活沒活著,所以,今天還請雲凡賢侄為我費費力,替我斷一下。”
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朱立的聲音之中,充斥著真摯的味道,似乎還有幾分乞求的意思。
朱立雖然有些小人,但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麼多年,除了她發妻,她並沒有再娶,看在朱立這忠貞的份上,張凡決定幫他看上一看。
張凡看了一眼朱立,沒有說話,眉頭微微蹙起。
這朱立的麵相的確是有些複雜,朱立妻妾宮的位置,有一塊已經凝實的黑印,這是朱立發妻已亡的麵相,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朱立妻妾宮上的那團黑印會再次散開,形成一團濃鬱的黑氣,這又是朱立發妻病重,但卻並不致死的麵相,不過,這黑氣很快便會重新凝聚成黑印。
按照道理來講,黑印是不會散開,重新變為黑氣的,這也正應了那句話,人死不能複生,而朱立的麵相顯示,他的發妻是周而複始的死和複生,張凡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麵相。
“雲凡賢侄,你看出什麼可嗎?”過了五分鐘之後,朱立試探行的問了一句。
張凡並沒有搭理朱立,依舊在盯著朱立的臉,看著朱立妻妾宮位置的變化。
見到張凡沒有說話,朱立也並沒有敢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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