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就按照您的意思來。”蕭衝應了一聲。
張凡和蕭衝剛剛洗漱完，王浩也看清楚了張凡的麵目。
張凡和蕭衝準備下樓吃早飯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這次又是誰啊？”蕭衝先一步把門打開。
“那位小先生讓我今天過來一趟，小先生在房間裡嗎？”陳遠看著蕭衝問道。
蕭衝和張凡招待陳遠坐下，張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放到了桌麵上。
陳遠看了一眼張凡，然後，拿起小瓷瓶，打開瓶塞之後，往裡麵看了看，裡麵是一些跟靈沙體積差不多的透明晶體。
“小先生，這就是您昨天跟我說的，可以檢驗錢進是不是凶手的東西？”陳遠問道。
“對。”張凡點了點頭，“這是用幾種中草藥煉製的，同樣溶於水，靈魂和肉體交接位置有問題的人或者精怪，在飲下融有這種東西的水之後，會表現出大概二十秒左右的頭疼。”
“誒？張先生，凶手已經挖走那些死者的腎半年的時間了，即便錢進是凶手，他會不會已經用那些死者腎裡的精華，把靈魂修複好了？”張凡的這種檢驗方法，引起了蕭衝的疑問，直接開口問道。
對於這種疑問，張凡並不反感，因為這是一種查漏補缺的方式，“儲藏在人雙腎中的精華是大補之物，不能連續使用，實力處在第三境以下的人，每半年最多用一個人雙腎精華，第三境以上，第三境第三段以下的人，三個月最多用一個人的雙腎精華。
靈魂與肉體交接位置的創傷即便很輕，用這種方式修補，至少三個療程才能形成一個閉環，也就是至少得用三個人的雙腎，創傷重的話，就不知道需要用多少人雙腎的精華了。”
“這樣啊……”蕭衝點了點頭，“錢進的實力在第二境第九段巔峰，即便他靈魂與肉體交接位置的創傷很輕，至少也得一年半的時間才能將創傷徹底修複，半年的時間是遠遠不夠的。”
張凡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陳遠道：“你有什麼疑問嗎？”
“如果錢進真的是凶手，在飲下含有這些晶體的水之後，出現了二十秒左右頭疼的情況，他應該會發現水裡的問題吧？那樣的話，我……”陳遠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畢竟，即便是獻身，他也是為正義的事情獻的身，他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他更不想讓彆人說他是貪生怕死之人。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是我們每個人的本能。”張凡先是笑著寬慰了一句，然後繼續道，“我更不可能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讓彆人拿著生命去冒險，靈魂和身體交接位置有創傷的人，幾乎每天都會有這樣的陣痛出現，一次、兩次、三次都有可能，如果創傷重的話，時間可能還會更長。
我給你這些白色晶體，是誘發陣痛顯現，並非製造出的陣痛，所以，他不會懷疑到你身上，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當然，前提是他沒看到你往他喝的水裡放白色晶體。”
“我明白了，小先生。”陳遠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若有所思的道，“如果他招待我的方式跟之前一樣，我這次應該能成功將這些晶體放在他喝的水中，讓他喝下。”
“他之前都是怎麼招待你？”蕭衝問道。
“讓我自己在茶台旁沏茶，他去給我拿靈沙，一去就是一個來小時，也不知道為何會用這麼長時間。
他把靈沙拿出來之後，我會給他倒茶，我們兩個喝大概半個小時的茶，聊聊天，然後，我就離開他家。”陳遠道。
“這樣的話，辦成這件事就很容易了。”蕭衝接了一句。
“欸？對了，張先生，我喝下含有這些晶體的水，不會對我的身體有什麼影響吧？”陳遠想到這，就問了出來。
“不會，你放心喝，這就是幾味中藥，對普通人沒什麼效果，更不會有傷害，就像喝了山楂、橘皮水這種。”張凡回道。
“嗯，我知道了。”陳遠重重點了點頭。
陳遠的話音剛落，手機便響了起來，聽陳遠跟對方的對話，對方應該是他老婆。
“兩位先生，家裡出了點事，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陳遠看著張凡和蕭衝道。
“沒事了，你快回去吧，有什麼事咱們再聯係。”張凡道。
陳遠離開之後，張凡和蕭衝下樓去吃早飯，吃完早飯，兩人也沒什麼事，便上街閒逛了起來。
尖峰市盛產茶葉，街道兩側，到處都是茶莊，張凡和蕭衝都還比較喜歡喝茶，所以，連品帶買，一上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披肩發女孩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張凡和蕭衝回來，披肩發女孩站起身來，有些拘謹的跟張凡和蕭衝打了一聲招呼。
“事情還沒處理完，還要辛苦你在這再待兩天……”張凡笑道。
“不辛苦，這有什麼辛苦的，每天有吃有喝，還有高端酒店住，多好。”披肩發女孩甜甜一笑，“這樣的酒店我還沒住過呢。”
張凡笑了笑，問道：“中午想吃什麼？”
“要不吃麻辣燙吧？”披肩發女孩道。
“好……”張凡應了一聲，開始點外賣。
在張凡點外賣的過程中，披肩發女孩偷瞄了張凡和蕭衝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凡感受到了披肩發女孩的目光，點好外賣之後，張凡對女孩道：“有什麼話就說。”
披肩發女孩尷尬的笑了笑，舔了舔嘴唇道：“我六歲那年被人販子拐到了臨市的山區，賣給了一對中年夫婦，那對中年夫婦對我也還不錯，他們以采藥為生，我到他們家也就半年的時間，這對夫婦在采藥的時候，從山上摔了下來，摔死了……
六歲的我根本不知道回家的路，我也照顧不了自己，村裡有個六十多歲一輩子沒有結婚，無兒無女的老姑娘看我可憐，便收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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