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和蕭衝跟上了披肩發女孩的腳步，一起進了過道屋，一名70多歲，衣服破舊的老太太，正蹲在灶台邊吃著窩頭、鹹菜。
老太太抬頭看到披肩發女孩之後，那本來耷拉著的橘皮老臉上，猛地浮現出了一抹喜色，“芳芳，你來了……”
“奶奶……”芳芳也熱切的叫了一句，看到灶台上擺放的飯菜，芳芳眉頭一蹙，埋怨道，“奶奶，我每個月不都給你打錢嘛，你怎麼吃這些東西，您歲數大了，需要營養。”
“吃習慣這些東西了，腸胃不像你們年輕人那麼好，那些大魚大肉吃不動了。”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
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在張凡和蕭衝的身上掃了一眼，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張凡的瞳孔也微微一縮。
“芳芳，這兩位是……”老太太指了指張凡和蕭衝，試探性的問道。
“哦，前幾天我遇到了危險，是這兩位先生救了我。”芳芳笑著介紹道，然後，又指了指張凡道，“這位先生本事很大，聽他們聊天說，他有醫治人三魂七魄的本事，您的病一直困擾著您，我請這位先生過來給您看看。”
聽到芳芳這番話，老太太看向張凡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驚詫，不過，並未說什麼，張凡則是開口笑道：“老太太，我給你號號脈吧。”
“老身已是將死之人，就不麻煩小先生了，辛苦小先生這麼老遠跑了一趟。”老太太感謝道。
“奶奶……您不能這樣！”芳芳道，說完，芳芳拽過了老太太的右手，平放在灶台邊緣位置，然後看著張凡道，“張先生，麻煩了……”
張凡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為老太太號脈，三分鐘的時間，張凡將老太太的身體狀況徹底搞清楚了。
張凡收回手的下一刻，芳芳緊跟著問道：“張先生，怎麼樣？您能治嗎？”
“能治。”張凡回道。
聽到張凡的回答，芳芳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激動之色，“奶奶，能治！能治！以後您就不用再承受這份痛苦了。”
“恩……”老太太看著芳芳笑了笑，不過，那笑容有些牽強。
“雖然我能治，但老太太不一定配合。”張凡繼續道。
此話一出，芳芳一愣，然後道：“這件事我替奶奶做主了，您看奶奶這腿、這腰、這背、這手……”
說著，芳芳潸然淚下，老太太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多半是因為當年要供她上學賺錢落下的後遺症。
老太太的雙腿已經呈o形，膝蓋位置磨損嚴重，手指的關節也呈現腫脹，裡麵積聚著大量的積液，之前去醫院的時候，為老太太抽過一次，現在又重新長出來了，裡麵的炎症不徹底治好，這積液總會重生，老太太整條脊椎更是多處凸起、凹陷。
老太太每走一步路，每彎一次腰，每活動一下手指，都疼痛難忍，在如此痛苦的折磨之下，老太太還能淡定的拒絕張凡，這裡麵一定有著莫大的原因。
張凡之所以沒在老太太拒絕之後離開，是因為，從老太太的麵相上來看，老太太是個福緣深厚之人，年輕時做了不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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