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陰鬼的眸子猛地一亮,“這倒是個好事,我也想跟我老婆再續前緣,上輩子,我老婆沒跟我過過一天好日子,沒跟我享過一天福。”
陰鬼的聲音有些沉重,說完之後,直接鑽入張凡手裡的小瓷瓶中。
隨後,張凡和歐陽出了墳地,車子行駛到村委會門口的時候,正站在村委會門口寒風中,抄著手、縮著脖子的閻山攔下了張凡和歐陽。
張凡將車窗拉下,問道:“閻村長,在這乾什麼呢?”
“等著二位呢,兩位辦完事一定會餓,我把我老婆叫來了,褲帶麵和肉夾饃都做好了,兩位進屋吃碗麵,吃個肉夾饃,大冷天的暖暖身子。”閻村長道。
閻山的臉凍的通紅,一直吸著鼻子,應該等了不短的時間,而且,飯也做好了,張凡也不太好意思拒絕。
“咱們也彆辜負閻村長一番好意,咱們留下來吃口飯吧?”張凡看了一眼歐陽道。
“好啊,我正好餓了。”歐陽笑道。
兩人下車,直接進了村長辦公室,辦公室裡坐著一名五十多歲,長相姣好,穿著也不錯的女人,女人非常熱情的跟張凡和歐陽打了招呼,然後,開始下麵,烙膜。
“兩位大師,我剛剛跟我老婆聊天的時候,她說她看到過一塊王炳義的白石頭。”閻山為兩人倒好茶後道。
“哦?什麼時候見到的?”歐陽問道。
“王炳義死的那天。”沒等閻山開口,閻山老婆道。
“這應該就是那第十三塊了。”歐陽看了一眼張凡,前十塊陰鬼早就弄到手裡了,另外兩塊,老太太半年前就買走了。
張凡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閻山老婆道:“說說具體情況吧。”
“嗯,好。”閻山老婆點了點頭。
“我是第一個發現王炳義老爺子去世的人,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我們村裡的垃圾坑裡躺著,我立即給我們當家的打電話,我們當家的當時在縣城開會,一時半會趕不回來,還沒掛斷電話的時候,我手機就沒電了。
那垃圾坑在我們村的最北頭,旁邊的沙地裡中滿了樹,很少有人過去,我不忍心看著老爺子躺在垃圾坑裡,所以,我想將他從垃圾坑裡拽出來。
但奈何我力氣太小,拽了三下,也沒拽動王炳義老爺子的屍體,但卻把老爺子的破棉襖給拽開了,我看到一塊鯉魚形狀的白色石頭,通過一根紅繩,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隻是觀察了一眼,並沒有觸碰,更沒有據為己有,一來,這是人家的東西,我不該拿,另外,我有些嫌棄這老爺子,太臟了。
那紅繩不再是單純的紅色,而是變成了黑紅色,他貼身秋衣的黑色汙漬,已經發臭發硬,另外,那脖子上更長著一層厚厚的泥。”在說到這的時候,閻山老婆一臉的難看和嫌棄。
“然後呢?”張凡接了一句。
“我拖不動老爺子的屍體,就沒再動手,十多分鐘後,我們村的王老三和王老四澆地回來,路過這大坑,我叫住了他們,他們兄弟倆把老爺子從坑裡抬出來,放到了拖拉機上,一起回了王炳義的家,我騎著電動車,跟在後麵。”閻山老婆繼續道,“把王炳義放在他家的炕上的時候,王炳義脖子上的白色石頭還在,這個時候,村民們都陸陸續續趕到。
我是村裡的婦女主任,閻山沒在,就得我主事,我把村民們該乾的事安排好之後,便去了殯葬用品店,買出殯的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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