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張凡張先生嗎?”話筒裡傳來了一個頗為拘謹的男聲。
“是。”張凡回道,“有什麼事嗎?”
“以後,我想跟著您。”男子道,“希望您能收留我。”
“跟著我?”張凡眉頭微蹙,“我有什麼好跟的?更何況咱們還素不相識,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張先生……張先生……”男子連忙喊了兩聲。
“還有彆的事?”張凡問道。
“沒彆的事。”男子道。
“我這邊還忙,就先掛了。”說完,張凡便掛斷了電話。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收留一個從未見過麵,隻是有過一次電話交流的人。
三人下山之後,來到了美鄉居吃飯,飯店老板熱情的招呼三人坐下,飯菜很快便上了桌。
“我得找點活乾,賺點錢了,不能讓我女兒跟我受苦。”王經國道。
“恩,苦了誰,也不能苦了孩子。”歐陽接過話來。
“這話沒錯,苦了誰,也不能苦了孩子。”王經國回道。
這是兩個父親內心最為真實的感情流露,作為還沒成為父親的張凡,暫時還沒有這份深刻的理解。
吃過飯,三人便回了各自的住處,還是晚上十點,平山市第一醫院的人把王經國女兒送了回來,還是金三水押的車。
“這一路辛苦了。”張凡對眾人道。
張凡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掏出了五個紅包,每個紅包裡一萬塊錢,把這些錢給了包括司機在內的五個醫護人員。
“不用,張院長……”
“不用……”
眾人紛紛拒絕,但張凡還是執意把錢給了眾人,這是幫自己的忙,所以,給一些打點很正常。
不過,張凡並未把錢給金三水,金三水這個本事的人,不差這倆錢。
“拿著。”張凡從包裡掏出了五十根龍須草,遞給了金三水。
下午,張凡從王山嶺和王大亮的住處找到了一百根龍須草,給歐陽了五十根,這五十根當做金三水的報酬。
“這是乾什麼?”金三水蹙了蹙眉,“您這是不拿我當朋友啊。”
“不是,乾了活,拿報酬,應該的。”張凡道。
“反正我不要。”金三水語氣堅決的道,“誒?對了,張先生,您不要請我喝酒嗎?請我喝一頓酒就成了,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快點收回去吧。”金三水一邊說著,一邊張凡手裡的龍須草,塞回到了張凡的包裡。
“成,那咱們去喝酒。”張凡苦笑了一聲,也沒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