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張凡就直接離開了,周倉也不敢攔,隻能目送。
張凡走到電梯口,此時電梯正好上到十六樓,電梯門打開,有兩個人從電梯裡麵走出來。
這兩人看了一眼張凡,就繞過他朝著王胖子的家走去。
“也是兩個玄門中人,小月洲的幫手?”張凡心靈通透,一眼就看穿了兩個人的身份。
張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麗景花園。他心中非常清楚,王胖子的房子遠遠不止用血銅來破壞陰陽氣場這麼簡單。隻是血銅的話,還發生不了王胖子之前經曆過的這些事。
這裡的水很深。
因為有周倉在場,張凡對王胖子的房子也沒有檢查的很徹底,但還是有很多的收獲。
昨天張凡在聽完了王胖子的敘述,再結合王胖子的命格,張凡就猜測王胖子可能被當成了擋煞的金魚。今天雖然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但張凡還是愈加肯定這一點。
麗景花園離張凡和歐陽落腳的五星級酒店隻有二十來分鐘的車程。
一個人回了酒店也是無事,張凡不著急回去,第一次來海州,有時間就遊覽一番。
海州是國家級的曆史文化名城,最早能夠追溯到三千多年前,張凡在公交車站上拿了一本旅遊的小冊子。
鳳霞山、慶山石窟、古堰畫鄉……地圖上標記的一個個景點的名字,張凡在小冊子的最後一頁,看到了小月洲三個字。
北原湖,小月洲。
距離此地隻有十五公裡的路程,張凡看完小冊子一抬頭,一輛公交車正好在站點停了下來,張凡看了眼路線,果斷上車。
正是前往北原湖的公交車。車子上並沒有多少人,張凡看著車身上的實時路線,還有三站地。
二十分鐘後,張凡路邊的公交車站下來,一陣清爽的風迎麵撲來,讓人覺得非常痛快。
北原湖是個人工湖,曆年來在不斷的挖掘擴大下,形成了現在的規模。
公交車站點離景區還是有段距離,和張凡一起下車的還有幾個年輕人,從裝扮來看應該是遊客身份,幾人都背著背包拿著旅遊攻略,一下車就徒步王遊客集散中心而去。
張凡也是跟著這幾個人,往同一方向走去。
可是剛走了幾步,張凡就停了下來,他轉過身來,看向反方向的另外一條路。
腦子裡有一個莫名的聲音,告訴張凡要走這一條路。
那邊也是屬於北原湖,但明顯沒有怎麼開發,不屬於景區的範圍。一路上從基礎設施上看就知道。路上也沒有什麼人,顯得有點荒涼。
張凡走到了道路的儘頭,來到了北原湖邊,眼前是出現了一個堤壩,正是這個堤壩將北原湖一分為二。
張凡拾級而上,走到了堤壩上麵。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麵隻有幾艘小船,正在水麵上不斷的往岸邊行駛來。
仔細看去,這些小船的船頭都有一個船夫,正在搖著船槳,這幾艘小船全部都是人力的。
在陽光之下,水麵的儘頭是一個小島,張凡眼力遠超常人,他還可以看到湖心島的岸邊,有一群群的水鳥在捕魚嬉戲。
小月洲的環境是真的不錯,在湖心島上,又在城市之中,鬨中取靜,玄門門派選中這樣的地方作為駐地,張凡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果生活在島上,是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感覺。
看來小月洲在海州的勢力很強,不然無法直接將一座湖心島作為門派的駐地。
這個時候,有一個手臂上帶著紅袖章的中年人騎著電動車來到了張凡的旁邊,那人也不說話,推了推張凡,又指了指路邊的一塊藍色牌子。
張凡轉過頭一看,那牌子上寫著幾個白色的字:庫區禁止遊泳,水深危險。
張凡辯解道:“師傅,你看我的樣子,也不像是來遊泳的吧?我就是來旅遊的。”
那中年人擺擺手:“什麼旅遊不旅遊的,反正這裡不能呆人,趕緊走吧,彆惹麻煩。”
張凡這就不樂意了,湖邊的景觀還是可以,他剛下車還不到五分鐘,就有人過來趕他走了。張凡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北原湖好像是開放景區,我就站在這裡,你憑什麼趕人,信不信我馬上叫警察叔叔來。”
中年人見到張凡不肯定走,也沒有生氣:“那你呆著好了,小心一點。”
說完後騎上電動車,繼續往前麵騎去,一陣大風吹來,中年人手臂上的紅袖章被吹掉,他連忙停下車來,彎著腰追了一陣被風吹著亂跑的袖章,隨後才繼續騎車。
那人走後,張凡才發現,這座水壩附近,還真的沒有一個人。
難不成,這堤壩上還真有什麼玄機?
張凡往前踱著步,湖麵吹來的風,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水汽。隻是——張凡在走到了堤壩中間的時候,眉頭漸漸緊鎖,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煞氣,正撲麵而來。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可能就會被這股煞氣瞬間衝昏了腦袋,失去神智。當然對於張凡來說是沒有任何的效果,隻是這煞氣從何而來,張凡僅僅站在那裡,無法精確判斷。
可能是湖底,也可能是堤壩之下,亦或是湖心島的小月洲,小月洲可是風水師的玄門,為什麼在門派駐地附近,有股這麼強的煞氣。
張凡彎下腰來,從地上撿起了兩塊石頭,然後走到了欄杆的附近,將真氣灌注到石頭上,砸向了湖邊,噗通兩聲,石頭被砸入到湖水中。
咕嚕嚕,咕嚕嚕,水底不斷有細小的氣泡冒出來,突然湖麵出現了兩個漩渦。堤邊的湖水並不深,隻有兩三米,張凡這兩塊灌入真氣的石頭,穿透湖水,如同鑽頭一樣,鑽入到湖底。
湖麵看起來隻有兩個小小的漩渦,但是湖底卻是被劇震了一下,果然原本穩定輸出的煞氣,產生了些許波動。煞氣並非來自其他地方,正是在張凡的腳底,堤壩之下。
張凡用兩塊石頭就探出了煞氣來源所在,看來這座小小的堤壩也不是白修,想必當年在擴容北原湖的時候,也不是一帆風順,張凡猜測著。
忽然張凡覺得腦後有一股勁風襲來,有人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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