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家都聽說了，我還以為隻有我知道。”司機說道。
“雞冠山都被封了兩天，當地的村民都知道這件事，聽說速環集團上門每個人包了五百塊的紅包，就算是這件事的封口費。但是這種消息，哪能封得住，越是給紅包，傳的就越凶。”中年婦女似乎知道一些內情，“我有個表姨就是那個村子的，也收到了五百塊紅包。”
速環集團，那就是與肖家有關，張凡就有了興趣。果斷加入了中年婦女和司機的討論之中：“我前幾天還去參觀過速環大樓，樓上的酒店挺不錯的。”
“你確認去的是速環公司大樓？”司機說道。
從後視鏡中，張凡看到司機的表情有些不屑，顯然他認為張凡在撒謊，因為那棟樓因為某種不可描述的原因，之前一直都是封樓。
“司機師傅，你就有所不知了，速環大樓裡的酒店已經開始試營業了。聽說是速環公司請了高人來，把大樓裡的風水局給破了。”張凡故作神秘地說著。
他的幾句話，立刻就把司機和中年婦女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對於這種場合八卦，除了要能引起對方的好奇心，還要有分享精神，所謂禮尚往來。張凡想要得到雞冠山裡的消息，是必須要先給他們一些同等價值的八卦。
“小兄弟是速環公司的人？還是海威公司的人？”中年婦女也參與了這個話題。
海州的人都知道速環集團是海威集團的子公司，兩家公司都是肖家的產業。
“我有個朋友，是海威的供應商。”張凡說道。
這個供應商自然指的就是歐陽了。
中年婦女和司機聽到張凡不是八卦對象本身，就放鬆下來。隻聽司機說道：“小兄弟，前兩天抓人販子的時候，說的是有七八個孩子被丟在了雞冠山上，封山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回來。”
“還有此事？”張凡聽後又仔細回憶了一下下午的所見所聞，的確沒有發現什麼小孩子。
“不是七八個小孩子，是三個小孩子沒有找回來。”中年婦女補充說道。
“我聽說是有七八個，消息還是可靠的。”司機反駁道。
中年婦女也是不甘示弱：“我表姨親眼看到巡山的人上去的，聽到他們在說。”
兩人對於小孩子的數量，在車上爭論了起來。反而是忽略了這個八卦的本質，速環公司的人為什麼會和人販子有關係。
當然也有可能，這兩個人有意地避開了這個敏感話題。
“沒有找到小孩子，是不是死在山上了？”張凡出聲打斷兩人的辯論。
“那就不知道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小兄弟，你是做什麼的，能和速環集團有生意上的來往，那說明也不是普通人。”司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那個中年婦女本來就坐在張凡的對麵，這樣距離司機比較近，方便說話。聽到司機說完後，她忍不住又打量了張凡幾眼，口中還自語：“大老板怎麼還來坐公交車。”
這又哪跟哪，張凡發現自己還是難以融入到這樣的聊天中。
窗外的天愈發的黑，兩隻車燈照射出的光線，在淅淅瀝瀝的雨簾裡，將柏油路照亮。
不知不覺，車子又到了一個站點，司機在站牌下停下。
外麵的雨下的大了起來，有一個穿著雨衣的女人站在站牌下等車。
車門一開，女人一隻腳踏上公車，張凡低著的腦袋猛然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