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完全確認,對方就是衝著鬼王碑來的,但是對方的消息還是滯後了,不知道狗山下的鬼王碑已經被張凡給得到了。
張凡沒有去城北的出租屋,也沒有回林敏的民宿,他走出古玩街,進了一家本地特色的飯館,然後慢慢吞吞吃了一頓晚餐。
張凡的那個尾巴,一直蹲在飯館外的一個泔水桶旁,蹲了兩個多小時,腿都蹲麻了,才見到張凡酒足飯飽後走出飯館,此時天已經黑了。
這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赫然已經達到了練氣期的五段,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張凡的身後,同時保持著安全距離,每隔二十分鐘,他都會通過手機向古晨彙報跟蹤的情況。
他不知道是,他連古玩街都沒有走出,張凡就已經發現了他,然後一直帶著他繞圈。
張凡上了一輛公交車,乘坐到最後一站。
晚上八點半是這條公交車線路的停運時間,車子進站後,司機下車打卡下班,車上僅有的幾個乘客離開,張凡獨自一人站在車站的門口。
而那個鴨舌帽青年也站到了車站門口,摸出手機像是在打電話一樣。
“跟了我這麼久,連晚飯也沒吃,我請你吃點東西吧。”張凡突然出現在鴨舌帽青年的身邊,握住了對方的胳膊,看起來不算瘦弱的鴨舌帽青年,被張凡一隻手就給製服住了,隻能跟著張凡走進了街對麵的一家沙縣小吃。
“老板,來兩碗炸醬麵。”張凡坐下。
“把手機給我。你也坐下來吧。”張凡又對鴨舌帽青年說道。
鴨舌帽青年坐了下來,把鴨舌帽給摘了下來,隻見他滿頭是汗,藏在桌底下的兩條腿不住地哆嗦。
“你到底是什麼人?”鴨舌帽青年醞釀了五分鐘,才說出一句話來。
張凡給了他極大的壓力,這股壓力仿佛隨時都會把他給壓碎。
這邊老板已經把兩碗炸醬麵端到了桌上。
張凡三兩口就把一碗炸醬麵給解決了,然後就看著對麵的鴨舌帽青年。
“先吃麵,先填飽肚子。”張凡說著。
此時的鴨舌帽青年,連一根麵條也無法咽下,可是在張凡銳利的目光之下,他隻能是一口一口,把一大碗的炸醬麵全麵塞到了嘴裡。當把最後一根麵條拚命吃下的時候,他手中的筷子因為握得太緊而折斷。
筷子斷了的瞬間,鴨舌帽青年居然“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張凡也沒想到,他方才不斷地給對方試壓,居然能把對方給嚇哭了。
“你叫什麼名字?”張凡問道。
“我叫陸雨。”陸雨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臉上的肌肉因為恐懼和壓力,完全不受他的控製,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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