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回到相遇的地方_帝道無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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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回到相遇的地方(1 / 2)

寂靜山嶺中,月色朦朧,沒有市井的喧囂,亦沒有塵世的味道,說不上夢幻,亦說不上庸凡,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展開的名家畫卷,一筆一劃,都勾勒地十分細致,尋不到半分瑕疵。

山嶺投下的黑影,與月光所及之處,暗亮不是很分明,因為樹影斑駁混淆在那邊界,在視覺上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些過渡中的平靜,至於那些溝溝壑壑處,是更黑的,乍一看上去,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是否藏著什麼秘密。

秘密確實是有的,就在這成百上千條或粗或細的黑色線條其中之一裡,某一塊平凡無奇的大石旁,正有一少年身體蜷縮抱腿而坐,下巴抵在膝蓋上,悄無聲息,也沒有生一攤篝火,在仔細看,少年身旁,還有一具無頭屍體,斷頸處切口如新,還沒有生命精華完全流失的跡象,甚至是滲出的血,還是殷紅殷紅的,不遠處是一顆披頭散發的腦袋,淩亂青絲的掩映下,是一張滿是悲戚的臉,他雖然閉著眼睛,可似乎就是因為他閉著的眼睛,那微微有些扭曲的五官才得以如此強烈的勾畫出了這樣一幅生無可戀。

這抱腿蜷縮的少年是鴻翔,無頭屍體來自於尹諾。

鴻翔等待於此已經很久了,從夜幕初降時他便憑借蕭聰之前襲殺長衫貓兒時給他用於保命的石刻傳送到這裡,他恐怕是第一個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的人,縱然被擺了一道後來到這裡蹲在地上托腮思考了很久,他思維一向發散而活躍,通過白天的種種蛛絲馬跡聯想到之前襲殺長衫貓兒的遭遇,不由自主地便將這罪魁禍首按在了胡老栓身上。

白天時,他也跟蕭聰一樣,尋找了很久才找到那目標獵物的藏身之處,交手後才發現,那裡竟然有兩個天鏡中期加一個天境後期三個高手,而且並沒有一哄而上,是一個一個地搞突然襲擊,本來他才是獵殺者,仔細想想卻陰差陽錯地成了被獵殺者,這之中的道道在打鬥時他並沒有來得及細想,可打著打著慢慢發現,對方的出手套路明顯有些異常,三個天境的高手,沒有一個對他下死手,拳腳來往之間好像隻為擒住他,各種功法秘式的攻擊威力也從不足以傷他性命,這不符合忘生穀裡的行事風格,事出無常必有妖,他覺得現在的他恐怕已快要成為人家的甕中之鱉,要想破局,需要早做打算,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對方用來挾製他蕭聰哥哥的籌碼,隻是權衡之下認為自己實在是敵不過對麵的三個天境高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想要將這些異樣告訴蕭聰,實在是癡心妄想,再打下去,肯定要被人家生擒活捉,若是那樣,以後的態勢就容不得他再參與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自己留在這兒也終究是無濟於事,還不如直接跑路,他的蕭聰哥哥也能落得輕鬆,所以索性心一橫,全力催動秘法橫掠出一個拐角,趁後麵的人還沒有追來那幾個呼吸的空擋,扔下石刻便逃走了。

來到這片山嶺時,太陽正慢慢地往雲海裡沉,還沒有完全落下,霞光灑在大地,整片山嶺如詩如畫,可他沒有半點心思欣賞這些,隻是從林子裡尋來點紅黃山果,先安撫了已經空了半天的肚皮,然後才在大石旁坐下來,仔細思考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於是想著想著,越發感到心驚,也越發感到後悔,一聯想到之前襲殺長衫貓兒的遭遇,之前他關於消息不慎走漏或者是正巧趕上那三個天鏡高手聚在一起的設想便被瞬間推翻了,他忽然意識到這其實是一個陰謀,而胡老栓就是罪魁禍首,他雖然不知道這罪魁禍首的目的何在,可他可以確定的是,他的蕭聰哥哥還有尹諾必然也進了這家夥的設好的圈套,至於他倆遭受的是什麼手段,他沒心思深究。

他害怕了,也後悔了,後悔沒有及時想清楚這之中的事情臨陣脫逃置他蕭聰哥哥的生死於不顧,後悔自以為是妄作主張,也害怕萬一他的蕭聰哥哥有什麼不測,或者是因為自己的失蹤而發生什麼異況,縱然知道自己留在那兒對蕭聰沒有任何幫助,可還是心存僥幸,覺得若他當時能留在那兒,即使被抓住,與他的蕭聰哥哥彼此之間也還能有個照應……他胡思亂想著,慢慢抱住腿,蜷縮起身體。

所以對於尹諾斷頭屍體的突然到來,他並不是感到多麼意外,隻是順著這個點繼續往下想,思緒更亂,尹諾的斷頭屍體能被送來這兒,定是蕭聰的手筆,這一點讓他有那麼一瞬稍稍覺得有一點安心,可他的蕭聰哥哥為什麼沒有和尹諾的屍身一塊來到這兒呢?以他的聰明,幾乎與此同時便想到了答案,也明白之前胡老栓派去反襲殺他的人不傷他性命的原因,不過是想留一手以防不測,將他作為挾製蕭聰的籌碼罷了,可連修為高達渡河境的尹諾都被人斬首了,他的蕭聰哥哥又當下場如何呢?連尹諾都被斬首了,他就算回到北街,又能做何?

他心裡五味雜陳,可更多是是無可奈何,此時隻能將希望寄托於他的蕭聰哥哥曾經打敗過尹諾一次,就算胡老栓派去的人能殺掉尹諾,卻不一定能夠殺掉他的蕭聰哥哥,寄托於他的蕭聰哥哥展現給胡老栓的實力實在天鏡中期,胡老栓疏忽大意派去的殺手不夠格,他的蕭聰哥哥能死裡逃生,寄托於他的蕭聰哥哥一向明察秋毫聰明絕頂,能及時看破胡老栓的陰險詭計,寄托於他的蕭聰哥哥對他不是那麼在乎,能為顧全大局而明哲保身,想到這兒,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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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高懸之時,山中寒氣侵人,他躲在陰影處,卻沒有像往常與蕭聰露宿山林時一樣生起一團冉冉篝火,尹諾的斷頭屍體就靜靜平躺在身旁,他也無動於衷,甚至不想往那邊看一眼,比起未知的黑暗深處和身旁的無頭屍體,生起一團篝火取暖似乎更讓他覺得恐怖,或許讓他感到恐怖的並不是篝火,而是動態,哪怕一絲一毫,甚至是時間。

就這樣在大石旁靜默著、折磨著,恐懼著也期待著,他一動不動,像一座木雕浸沒在如墨漿一般緩緩蠕動的漆黑,任由時間不緊不慢一刀一刀地淩遲著,精神一小片一小片地隨之流逝著。

就在這時,又一動態悄無聲息的出現,起先出現在時間,然後出現在空間,起先出現在感覺,然後這感覺愈加真切,他慢慢抬起頭,茫然無措的眼神裡終於出現了光亮,一抹似野火般迅速蔓延的狂喜綻放在他梨花帶雨的臉上,他看見一個人型輪廓於這方空間憑空而現,像極了他的蕭聰哥哥,可在這時候出現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這裡的,除了他的蕭聰哥哥還會有誰呢?

心裡的一塊大石猛然落地,他迅速爬起來,並張開雙臂向著來人飛奔而去,伴隨著一聲還未消散的“哥哥”,猛地紮入來人懷裡,泣不成聲。

還沒回過神來的蕭聰,被飛奔而來的鴻翔撲了個滿懷,得知是鴻翔之後,不由寵溺一笑,輕輕撫摸著後者的頭道

“怎麼,又哭了?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一樣,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話。”

“我以為哥哥回不來了。”鴻翔在蕭聰懷裡嚶嚶道。

蕭聰輕聲一哼,帶著點傲嬌得意道

“開什麼玩笑,區區胡老栓,能留得下我?你是太高看他了,還是太小看我了,小家夥,你說這話可是讓哥哥很不高興哦!”

蜷縮在蕭聰懷裡的鴻翔被逗笑,仰起臉來抽了下鼻子,眼角是殘存的淚光,而後又將臉深深地低下,語氣滿是愧疚地支支吾吾道

“對不起,哥哥,鴻翔沒能留下來幫你,臨陣脫逃了,我一開始沒有意識到這是胡老栓的圈套,以為隻有我這邊出現了意外,後來到了這裡才覺得事情不對,可為時已晚,哥哥,鴻翔……真的不是故意的。”

蕭聰聞言,莞爾一笑,調侃道

“原來你是這麼到這兒的,我還以為你早就看穿了胡老栓的陰謀,為了不給我添堵,當機立斷石刻一甩就到了這兒,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看來你也沒我想象的那麼聰明嘛!唉,這次還真是高估你了。”

鴻翔再一次被逗笑,申辯著馬屁道

“哥哥都做不到這般料事如神,我就更做不到了,再說了,黑貓白貓,抓得住老鼠就是好貓,反正不給哥哥添堵就對了。”

“這話說的在理,在理。”蕭聰笑著附和道。

“尹諾的屍首是哥哥送來的吧,哥哥怎麼這麼晚才來,他可是已經來了很長時間了。”鴻翔語氣乍聽上去漫不經心,可仔細聽卻能發覺裡麵其實摻了點小心翼翼。

蕭聰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察覺,隻是挑眉反問道

“時間很長嗎?”

鴻翔怔了片刻,回了句

“我忘了。”

蕭聰莞爾一笑,可能是想到了鴻翔看見尹諾的屍首後過了一段怎樣的度日如年,所以麵色有點暖,

“時間應該不長,我在那裡逗留時間不多,算上我跟胡老栓磨牙的時間,肯定不超過半個時辰。”

“哥哥為什麼跟胡老栓磨牙?”鴻翔再次抬起臉來,問道。

蕭聰一聲冷笑,

“老狐狸本想拿你做籌碼來挾製我,裝著好人與我語重心長地嘮了會磕,不想話說得太多漏了破綻,我這才知道你已經離開了北街,他仙人的還想詐我!也不想想小爺是怎樣的神武英明!”

“哥哥是怎麼在他的話裡找出漏洞的?”鴻翔急不可耐道。

這一次蕭聰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低頭有意無意的看了鴻翔一眼,而後微微一笑,如實相告道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抓住你,隻是在最後反詐了一記,我說他之所以跟我說這麼多話是因為想穩住我而爭取抓你的時間,不想這老狐狸竟然這麼沉不住氣,承認得乾脆利落,所以我就知道你已經逃走了。”

鴻翔想了會兒,開口言道

“哥哥逃回來之前,肯定遭遇了一場惡鬥吧。”

蕭聰直眉輕挑,饒有趣味道

“何以見得?”

“胡老栓是懶得再跟哥哥兜圈子,站在他的角度想,他是北街一霸,而哥哥僅是單槍匹馬,他覺得他是吃定哥哥了,所以就算不能哄騙哥哥,也會靠武力來迫使哥哥屈從,以他的實力,一般情況下,哥哥絕逃不出北街,可他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哥哥會是手持陣法密寶的蕭聰!”

蕭聰砸砸嘴,滿臉揶揄道

“分析的一點不錯,兩個不得已才逃到忘生穀的天境亡命徒,在他胡老栓眼裡能翻起什麼浪來,想來現在他正自以為是地吩咐手下的人手掘地三尺,全城搜查,氣定神閒等候佳音,可能不能如他所願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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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語氣陡然轉冷,

“沒想到,他沒想到事兒還多著呢,等著吧,小爺這次一定要把他從北街連根拔起不可!”

“就憑咱倆?”鴻翔狐疑道。

蕭聰眉眼往一邊輕輕一瞥,笑道

“不是還有他嘛?”

“一個死人還能有什麼用處……難不成,他還沒死!”

鴻翔臉上瞬間寫滿震驚,小嘴微張,大眼圓睜,可能在他的意識裡,斷首還是一種必死無疑的存在,或者是因為他先入為主了,誤以為尹諾已經死透,可斷首還能還生,說起來終究還是有些刺激了些,不過將這件事兒與他的蕭聰哥哥聯係起來,似乎就不那麼令人感到震驚了。

蕭聰輕笑道

“他若是死透了,我還花費一塊蕭鳳哲的石刻把他送到這兒來?再說,我蕭聰不想讓他死他能死?笑話!”

鴻翔看著一臉洋洋得意的蕭聰,慢慢合上嘴,咽了口唾沫又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問道

“哥哥……哥哥是怎麼做到使他斷頭不死的……這事兒,怕是不容易吧。”

蕭聰聞言,輕然一歎,黯然回道

“是不容易,不,是很不容易,就算他是渡河境的修為,在那般奄奄一息的狀態下脖子上再挨上一刀,也非得命喪黃泉不可,我花了很大的心思和代價想要保他一命,到目前為止,一切尚且順利,但能不能把他救回來,其實還不得而知,唉,儘力而為吧,對於這件事,我也隻能求個無愧於心了。”

鴻翔看出蕭聰臉上的沉重,故一時不再言語,沉默良晌後才小聲打破沉默,

“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為我仔細講講嗎?我想聽聽。”

蕭聰低頭看著鴻翔人畜無害的小臉,牽強一笑,

“我先把尹諾的屍首安置好,然後再與你細說,怎樣?”

鴻翔乖巧的點點頭,蕭聰鬆開搭在前者後背上的手,轉身向一旁不遠處尹諾的屍身走去。

他用曆陰柳軀乾裁出來的方木將尹諾的頭顱穩固在平躺的屍身上,並用塗了何生土的柒陽荷葉將尹諾脖頸上的斷口裹住,之後又花大力氣擺了個修靈陣,又在修靈陣外邊擺上匿影藏息陣,這才罷手。

蕭聰安置好尹諾的屍身的時候,鴻翔已在大石旁生起一堆篝火,篝火上架著一壺水和一隻還在往下淋著血的剝皮野兔,鴻翔坐在篝火這邊,蕭聰搭著二郎腿半躺在篝火的另一邊,鴻翔還是那樣抱腿蜷縮著身子,將下巴抵在膝蓋上,支楞著耳朵,靜靜地聽對麵的蕭聰將他所知道的有關於今夜發生在自己和尹諾身上的事娓娓道來,整個過程他都很安靜,聽及胡老栓安排兩名天境後期和兩名天境中期四名高手用於襲殺蕭聰時不心驚,聽及胡老栓勾結鬼鏢老兒聯手襲殺尹諾時不意外,聽及胡老栓故意與鬼鏢老兒約好讓蕭聰親手宰掉尹諾時不義憤填膺,聽及胡老栓一本正經跟沒事人一樣坐在八仙桌旁與蕭聰“掏心窩子”時也不嗤之以鼻,他靜靜的聽蕭聰將事情的整個經過講完,沉默半晌後,慢慢地將下巴從膝蓋上移開,篝火上架的野兔已經被烤的金黃流油香氣撲鼻,可他卻連看都不帶往這邊看一眼。

“哥哥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尹諾的妖刀?”他平靜問道。

“等過兩日吧,那把刀的兵魂雖然尚還懵懂,但既然接受了我的建議,想來應該不會傻到直接到那裡去,以鬼鏢老兒渡河境的修為,雖然受了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創傷,但想甩掉他,恐怕還是有點難度,所以我想暫且先等兩日,畢竟將尹諾帶在身上實在是不方便,留你一個人守著他又實在是不放心,如果那妖刀先到,那就讓他等一段時間吧。”

說著,蕭聰展顏無賴一笑。

鴻翔也跟著笑笑,

“哥哥既然能打得過尹諾,那對上鬼鏢老兒應該也是勝券在握吧,我們與尹諾相遇的地方,雖在忘生穀外,但平常少有人煙,而且現在鬼鏢老兒已經身負重傷,為什麼不趁此機會直接殺掉他呢?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放他回去,回頭再要除胡老栓時保不齊又是個強硬的對手。”

蕭聰聞言,右手撫上下巴,計上心來,

“唔,你說的的確是有道理,胡老栓若發現尹諾屍身不翼而飛,肯定會把這帽子第一時間扣在我頭上,為了以防萬一,還真得跟鬼鏢老兒連成一條繩上的螞蚱,到時候鬼鏢老兒背後有鬼鏢門撐著,與堪稱北街一霸胡老栓那是強強聯合,想殺他,可就不太容易了。”

“可是……他已經緊隨妖刀而去,具體位置,我現在也不能確定啊,嘖,話說回來,他要是一直緊跟著妖刀不放那就完了,妖刀會帶他到那兒去嗎……我看這事兒,不太靠譜。”

鴻翔重新將下巴抵在膝蓋上,半晌,轉臉道

“不管怎樣,我覺得哥哥還是應該試一試,你交代給它的,隻是到我們相遇的地方會合,並沒有交代要他防著鬼鏢老兒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哥哥,你說呢?”

蕭聰沉靜片刻,而後猛地直起身來,輕輕呼出一口氣,臉上的慵懶全然再尋不到蹤影,取而代之,是一幅緊張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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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很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走,你跟我一塊去,把你留在這兒我不放心。”

鴻翔重重地點點頭,而後又問道

“那尹諾呢?”

“他留在這兒短時間內應該沒事,以我現在的陣法造詣,布置的匿影藏息陣足以瞞過渡河境的人。”

“那好,我們趕緊起程吧。”

說著,鴻翔一把摟過架在篝火上已經烤熟良久的野兔,被蕭聰夾在腋下往遠處疾掠而去。

忘生穀外蕭聰與尹諾初遇的地方,說起來與他方才啟程的地方還真有點遠,即使他全力催動靈隱步,也至少需要三個時辰的時間,若真如鴻翔所講,等三個時辰後趕到那兒,彆說一命係於妖刀的尹諾要涼涼,恐怕連黃花菜都涼了。

卯時末刻,挾帶著鴻翔的蕭聰終於趕到忘生穀外的山野林地,天才蒙蒙亮,再有一段時間就要破曉,一切仿佛都浸沒在一團淡淡的藍暈裡,還在沉睡,尚未醒來。

妖刀確實已經來到這兒,而且位置還很好確定,因為隔著老遠的距離,蕭聰便已經隱約聽到“叮叮當當”的金屬交擊聲,他循聲而來,躲在樹障後小心觀望,見妖刀、鬼鏢老兒與兩個摘星高手都在,仨人分散在三個方向對著妖刀圍追堵截,鬼鏢老兒更是已經打紅了眼,狀若癲狂,精神創傷引發的症狀越發明顯,摘星高手的彎月戟和烏金鐧,鬼鏢老兒那好像是源源不斷的暗器接連不停地打在妖刀身上,一柄長刀疲於應付早已落的下風,要不是有刀身材質特殊的緣故,恐怕早已被打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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