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玉再次吸口氣,“夫人容貌冠絕京城,怎樣都是讓人挪不開眼的。”
“夫人病了這幾日,為夫一直記掛在心,想著今日是夭夭百日,擔憂你太過操勞。
現在見夫人依然姿容絕麗,為夫便安心不少。”
他眼中的深情,似乎快要溢出眼眶。
雲初心中作嘔,麵上卻半分不顯,笑了笑,
“初兒身子不適,未免怠慢夫君,這才避而不見,倒害的夫君如此記掛。”
她輕輕撫了撫發髻,漫步走向喬景玉,玉手撫過對方衣襟,傾身上前,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不若今晚夫君留下?”
喬景玉怔愣當場,像被施了定身術,眸底劃過不可思議、懊惱、尷尬以及……悔恨。
大手攥緊,牙根死死咬著。
雲初在邀請他?
難不成幾日前在王府,她也是這麼勾引王爺?
也是這麼輕浮,風、騷,放、蕩?
腦中閃過洞房花燭夜時,她的輕哼吟唱,心中崩潰不已,牙齒咬得直發顫……
他好想留下來狠狠地懲罰雲初,讓她在他身下求饒、認錯……
可是他不能,他廢了
那二兩肉,無論他怎麼刺激,就是不抬頭。
嗚嗚嗚,萎了,徹底萎了。
“今日嶽父歸朝,陛下命文武百官相迎。”說著便步履匆匆,逃了。
雲初看向喬景玉倉皇踉蹌的背影,眸底泛冷。
哼,果然如夭夭所說,成了廢物,活該。
【哦豁,成啦成啦,我給舅母賜子啦】
【舅舅真傻,哪裡需要那麼勤於耕耘?】
喬夭夭醒來歡快地笑著,發出咿呀聲。
聽竹聞得動靜,立即給她穿衣。
今日是百日宴,穿的自是百家衣,這是雲初還未生產時,雲氏便早早命人備下。
正忙活著,前院門房來報。
“夫人,平西王府來信,說是小世子的百日宴,要與小小姐的一起辦,勞煩你一並操持!”
“啊~”
“什麼?”
幾個聽,集體大驚,滿眼不可思議。
雲初蹙了蹙眉頭,深覺不妥,很想拒絕,可看完信件之後……
眼眸冷得厲害,輕輕點頭應下。
“聽梅,你將母親準備給子歸的那一套,給小世子穿上吧。”
幸好,她原先懷的是雙胎,所以很多東西備的是雙份,否則突然這麼一下子,真有些措手不及。
“啊?你說什麼?平西王將小世子的百日宴放在喬家辦?”
接到消息的官員們愣了,滿臉不敢置信:
這世上竟有如此荒誕無稽的事情。
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紛紛相邀走得近的同僚商議。
“你說,這平西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彆問,問就是不知道,自古就沒遇到過這麼荒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