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個舅舅,眼神齊齊落在喬夭夭身上。
雲家慘遭滅門?
連狗都沒放過?
四個舅舅對視一眼,皆瞧見對方眼底的駭然。
恨得緊咬後槽牙,拳頭死死攥緊。
雲臻遠眸底一片寒冷,他想到了此次回程路上遇襲,對方很顯然奔他性命而來。
【雲家落難,曾祖父為讓雲家婦孺得以存活,被逼用上陣殺敵的寶刀自儘。】
【外祖母,和舅母也被抓起來,沒兩天就死在酷刑之下。】
【雲家族人,尚在繈褓之中的直接摔死,其他的全被推上了斷頭台,無一幸免!】
【滅門之後,二皇子和喬家的外室子,合夥瓜分了雲家產業。】
【可憐娘親,四處求告申冤無門,除了平西王這個大冤種,再無人對雲家伸出援手……】
“嘭!……嘭!”幾聲響。
雲臻遠手中的酒杯被捏碎,身上散發出懾人的氣息,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雲大將軍這是怎麼了?”二皇子榮親王幽幽開口,眉頭緊皺,麵上閃過不解。
他今日到喬府,本想借機拉攏雲家,實在不行也要與喬家結盟。
儘管喬家淪為全城笑柄,可背靠大樹好乘涼。
即便雲家再不待見喬家,隻要雲初沒和離,那喬家對本王就依然有用。
如今的喬家,被眾人嘲笑、看不起,他隻要拋下橄欖枝,喬家必然願意上鉤。
或許還會對本王死心塌地,忠心不二。
若喬家當真沒用處,六弟何故將曦哥兒的滿月宴放在喬府辦?
他必是為了太子拉攏得用勢力。
且喬家若不識抬舉,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進行打壓,如此也算是賣雲家的好。
這買賣怎麼算,都劃得來。
“無事,本將軍想起曾經端掉的土匪窩,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深感厭惡!”雲臻遠眸子泛冷,涼涼地瞥了榮親王和喬景玉一眼。
榮親王不明所以,也皺眉看向喬景玉,這才注意到自己離他很近,恍然。
呔,本王是被喬家所累,遭了無妄之災?
看來本王要謹慎行事,先看看老六如何做……
喬景玉如坐針氈,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被寒風一吹……
透心涼!
“嶽父英明神武,區區土匪毛賊,不值得您放在眼裡。”語氣滿是恭維和討好。
雲臻遠眉眼泛冷,靜靜打量喬景玉。
他還記得初兒大婚那日,他做出的承諾:
我喬景玉今生隻娶雲初一人為妻,絕不納妾!
而如今呢?
哼,多情總被無情傷,負心多是讀書郎!
“哼,一群偷雞摸狗、違背良心道義之輩,壓根不配臟了本將軍的眼睛。”
雲臻遠目光盯向喬景玉,“喬侍郎不若再猜猜,本將軍是如何處置,那些背信棄義的土匪?”
哐當!
喬景玉嚇得退後一步,小臉白了又白。
他想起來了
他曾許下的諾言……
雲臻遠這是問責來了。
他稱自己為喬侍郎,而非賢婿,這是當眾與自己劃分界限?
幸好他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