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小砂和琉璃以及一群小朋友,凶介帶著佛烈托斯在樹林裡繞了半天後,終於在一棵大樹下停下了。
“佛烈托斯。”凶介背靠著大樹,眼睛平視前方,開口了。
還被凶介提在手中的佛烈托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做好準備“佛!”
“……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嗎?”凶介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佛烈托斯的眼睛瞬間睜開了。
它眼神往上瞄去,凶介一臉自信沉著。
“佛。”
在這種時刻,佛烈托斯哪還有時間去關注凶介走過的路?
得到回答,凶介也放心了“既然你也不知道回去的路,那現在這個地方,可以肯定十分安全了。”
“也”?
佛烈托斯有點蒙。
它本能地察覺到這裡麵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它的智力卻並不能直接得到答案。
凶介轉過身,把佛烈托斯放在了地上,也阻止了它的思考。
凶介盤腿坐下,正對著佛烈托斯。
“能夠告訴我嗎,有關你的,過去的事。”
佛烈托斯點點頭。
在這段被凶介提著走的過程,它早已做好決定。
雖然同樣是被凶介提著走,但在凶介的手中的感覺,和被鐮刀架著的感覺,可是完全不同。
凶介的手上,有種能讓它安心下來的特殊能力。
還有……
它是真的不想,再讓小砂每次戰鬥都為它擔心了。
凶介治好了大針蜂,治好了差點殘疾的赫拉克羅斯,雖然這是身體上的傷,可是佛烈托斯仍然相信凶介的其他方麵的能力。
就憑他,是它現在見過的唯一一個能聽懂它說話的人類,就能夠證明他的神奇了。
回想起過去那段黑暗的歲月,佛烈托斯又閉上了眼睛。
過了很久,它才緩緩開口。
“佛……”
……
聽完佛烈托斯的故事,凶介閉上雙眼,歎了一口氣。
這真是一個,殘忍的故事。
那是佛烈托斯還沒有從榛果球進化為佛烈托斯之前,在和小砂相遇之前都還要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
從孵化出來的時候,還是榛果球的它,便和自己的族群,一直生活在一個極為壓抑,也極為危險的森林裡。
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在裡麵體現得淋漓儘致。
階級,同樣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而榛果球群,毫無疑問就是最底層的存在。
也就是說,不管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存在。
彆說大針蜂,凱羅斯和阿利多斯,甚至就連派拉斯特,有時候都會來侵犯它們的族群。
在那樣的環境裡,厚重的外殼都沒有了作用,榛果球最後的依靠,隻有自爆。
它們,隻有用自爆來自保。
好在,它們的食物,隻需要樹葉就足夠了。
否則,還需要向其他寶可夢一樣去狩獵。
在這樣的環境下,榛果球艱難,卻飽含著希望地努力長大著。
它想,或許隻要自己能夠進化,就能夠成為救世主,拯救自己的族群。
這是它為之奮鬥的原因。
最後,它做到了。
準確地說,是做到了一部分。
它成功進化了,可是,並沒有成為什麼救世主。
蟲係和鋼係的屬性聯防,給了它巨大的防禦力,它不再需要用自爆來作為威脅,才能保護自己的安全,甚至還可以守護自己的族群。
它們的後代,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安心安全長大的環境。
一開始,佛烈托斯的內心是很欣慰和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