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是不是要跟司宴打個招呼。
結果,人還沒反應過來,司宴就已經轉身往外走。
他身上氣壓很低,我望著他的背影竟看到了幾分他要殺人的氣勢。
我緩緩看向陳梨。
陳梨歎息著蹲到衣櫃麵前。
雙開門的衣櫃被她合上一點,她半個腦袋探進來。
“傻姑娘,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隻有錯過不值得的,你才能遇到那個屬於你的。”
下一刻,我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沈南庭的悶哼聲——
外麵的聲響持續了片刻,司宴這才去而複返。
彼時,陳梨已經盯著我換了衣服。
一套粉色小碎花裙,上麵搭了淺粉色小薄衫。
陳梨一個勁兒的的誇我好看。
司宴進門後盯著我看了片刻,隨後一言不發走到了我麵前。
我抬手跟他打招呼,結果他彎腰就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他這個舉動太突然。
對於我而言也過於曖昧,但現在這個情況,我什麼也沒說,手立刻抓緊了他肩膀上的衣服布料。
司宴抱著我出了這個禁錮我自由的地方。
陳梨小跑著跟在身後。
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了沈南庭的聲音。
“阿眠!”
“阿眠!”
沈南庭聲音裡全是悲痛。
他一聲聲的喊我,嘶聲力竭。
而我隻將腦袋埋在司宴心口處,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
“阿眠,彆離開我。”
沈南庭似乎是跑上前來了。
司宴抱著我走了兩步:“滾。”
他嘴裡吐出很冷的一個字。
“阿眠,我錯了,你回來好嗎?”
“阿眠?”
我沒有再回頭看那個人一眼,我隻是沉痛的閉著眼,手緊緊揪著司宴的衣服布料。
“司宴……”我開口,嗓音沙啞,“帶我走吧。”
“好。”司宴沒有片刻猶豫的抱著我離開。
身後,是沈南庭痛不欲生的哭求。
他求我留下。
他瘋狂認錯。
可……
我想到他將我當成傻子耍的這些年,那麼多傷痛加在我身上,我但凡回個頭都該死!
可!
我為什麼還是會那麼難過,痛苦致死。
司宴和陳梨帶我去了機場,我們坐飛機回的a市。
發生的這些事突然又意外,我猝不及防,也根本沒有好好思考過,以至於如今下了飛機,我站在機場門口,看著走在我身側的司宴和陳梨,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正當迷茫之際,身旁,司宴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溫眠,離婚不丟人,這是你徹底的擺脫了過往,是新生,要慶祝的。”
“彆瞞著阿姨,告訴她吧。”
我感激的看著司宴。
電話已經撥通,故事很簡單,三言兩語就能說完。
意外流產了,正好離了個婚。
電話裡,我媽的聲音也很平靜。
“在哪兒?媽去接你回家。”
“媽,司宴和我朋友在,你在家等我回來。”
“好。”
電話掛斷,我整個人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機場的空氣一時間變得無比清新。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很好,望著車窗外的倒影頻繁看向司宴。
我們在機場門口和陳梨道彆。
所以,送我回家的是司宴。
打的出租車,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回去的,可司宴放心不下非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