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在我們堆裡,就像是一堆小孩兒群裡混進來一個八零年代的大漢。
今晚玩遊戲他依舊沒開麥。
不過他打字速度很快,幾乎每次我們幾個提問他都能及時回複。
今晚的遊戲打了兩把就結束了,大家看著都不在狀態的樣子。
原本我沒來的時候宋晚瑜還和自己的好友聊的歡,可誰知我來了,和宋晚瑜說了幾句話,那個“魚沒了水不行”就閉麥了。
宋晚瑜開麥習慣了。
我聽到旁邊的人開口問:“朋友,你怎麼突然閉麥了。”
對方學著“天天向上”打字。
“抱歉,今晚不太方便。”
我看得出來宋晚瑜一開始興致高漲,可在看到了“魚沒了水不行”發來的這句話之後,她突然就蔫了。
她臉上的笑意幾乎是瞬間消散。
這把遊戲慘敗,我們四個同時落地成盒。
宋晚瑜將手機一丟:“就這樣吧,很晚了,大家都睡覺,晚安咯。”
她說完我和她一起下了遊戲。
被窩裡,我跟宋晚瑜麵對麵盯著對方。
我看到宋晚瑜眼底有幾分落寞。
“怎麼了晚晚?”
宋晚瑜輕輕吐出一口氣:“眠眠,他結婚了,有老婆,今晚突然閉麥不方便是老婆在身邊。”
我之前就聽宋晚瑜說過這個人的一些相關信息。
但此刻聽著她突然這樣全部說出來,我震驚到無以言表。
“宋晚瑜,你……”
宋晚瑜伸手捂住我的嘴:“眠眠,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是個錯誤,就這樣適可而止吧。”
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時候,在車上跟司宴說起了玩遊戲的事。
司宴微微挑眉。
“你都不知道那個大漢他有多慫多菜,每次都跟在我後麵。我以為自己已經巨菜了,但他好像比我還要菜!”
我一路上吐槽著。
“大漢?”
司宴臉上神情不解。
我點頭:“對啊,大漢!”
“你見過他?”
“沒有。”我搖頭,簡單的跟司宴描述了一下那個人的昵稱和頭像。
我似乎看到司宴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
他嘴裡輕聲呢喃:“大漢……”
這兩個字被他反複咀嚼。
連我都有些好奇了。
“怎麼了司醫生,你是也對遊戲感興趣嗎?”
我實在想象不到那個坐在診療室裡,白大褂加身,鼻梁上金絲邊框眼鏡戴著的男人,有朝一日也學著宋晚瑜的樣子躺在沙發上打遊戲是種什麼畫麵。
畫麵太美,不敢相信。
司宴抿了下唇:“感興趣。”
“真的假的!”
“不帶我?”
“怎麼會,帶你帶你。”
車子快到花店門口了,司宴忽然輕聲道:“那也會喊我哥哥嗎?”
我突然就沒聲了。
司宴下車給我開車門。
最後,他還是堵在副駕駛座的門口逼著我硬是喊了他一聲哥哥。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目送我轉身離開。
我聽到了他很輕的一聲喟歎。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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