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江家院門再起響起,江晚晚揉了揉眼睛打開院門。
今日除了擺酒席,江大海特意請了全福太太過來,按照南廣嫁女兒的風俗給她進行梳妝。
淩晨五點正是今天的吉時,全福太太正好是住在隔壁的胖嬸。
開了門,胖嬸看著江晚晚嘟囔一句“哎呦,新娘子怎麼能自己跑出來,你媽呢?”
胖嬸問了一句跟著江晚晚走進屋裡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啊花,你起來沒有?”
兩人走進屋裡,隻聽到一旁的臥室似有落地,江大海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懶婆娘,到吉時了,快起來!”
隨即王小花哎呦一聲,摸著屁股從屋裡走出抱怨“聽到了,你們弄不就成了?”
她瞪了小女兒和胖嬸一眼,不情不願抱怨一句。
“什麼自己弄,我江大海的女兒就得風光大嫁!”
江大海披上外套緊跟著出來,催促王小花置辦。
“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江巧巧出來抱怨一句,瞅著小妹,眼裡的嫉妒一閃而過。
“沒辦法,青峰願意辦酒席,不像某些人上趕著倒貼連個酒席都辦不了。”
江晚晚暗諷一句,噎得江巧巧說不出話來。
昨日,她就知道大姐設計跟男主滾床單,奈何人家不鬆口,就是不願在這裡擺酒席。
她那裡看不出是大姐故意嫉妒自己,滿心不甘,因此故意戳江巧巧的肺管子。
“你!”
江巧巧還想說什麼,被王小花拉開“行了,小心你爸罵呢,你回屋待著吧。”
王小花總算是長了教訓,急忙拉開大女兒。
在江大海的威懾下,兩人不敢再說什麼老老實實的幫忙乾活。
一通忙活之後,胖嬸端著一盆熱水進屋,讓江晚晚坐下。
“新娘子,咱們先來淨麵、絞臉,之後再梳頭。”
江晚晚透過麵前的紅色牡丹花圓鏡瞧著胖嬸地熱毛巾擦臉,又拿出一根細長的棉線,手指靈活的攆動在一起。
熱乎乎的毛巾敷在臉上,溫熱觸感讓江晚晚整個人放鬆下來。
細細的麻線靠近,臉上傳來輕微刺痛感,江晚晚下意識閃躲。
“忍忍,新娘子必須絞臉毛淨麵的。”
胖嬸提醒一句,江晚晚挺直脊背,不再動彈。
等到淨麵結束,胖嬸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梳放到江晚晚的頭頂沿著黑長順溜的頭發一路梳下去,嘴裡念念有詞。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
江晚晚乖巧地坐在鏡子麵前,聽著胖嬸慢慢念叨,恍惚間腦海突然浮現小時候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師傅給她梳頭的畫麵。
那個時候,師傅也是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跟她聊天。
想起師傅,江晚晚回過神,眼角微微濕潤,再也看不到師傅了
“新娘子來盤頭吧,咦,你們家沒有準備口脂和麵脂嗎??”
胖嬸的問話瞬間讓江晚晚回過神,還沒等她回答,大姐尖銳地嗓音再次傳來。
“她嫁人,憑什麼要我們給她準備?”
江巧巧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眼中滿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