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拱第一時間收到了關於坤寧宮的消息,一開始還不大相信,直到他的心腹再三確認。
“你說這小子怎麼想的,一上來就搞出這麼大的事兒來?”
“老祖宗,有沒有可能是您給他的權力太大?在這之前他派錦衣衛去領取用度,被廣儲司的一名員外郎趕回去了,可能也有這方麵的因素吧。”
“廣儲司的員外郎,哪個?”
“呃……是您以前的乾兒子,魏虎!”
“魏虎啊,讓他自己去趙崇那兒領罪,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啊?”
“啊什麼,趙崇是本座親自任命的副總管,他魏虎有幾個腦袋!”
陳拱說的漫不經心,但話語裡的意思卻讓這位心腹聽的心驚肉跳。在這之前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趙崇是不是這位老祖宗推出來的棋子。
可現在看來,這事兒不好說,沒準兒大內要出一位新貴了!魏虎呀魏虎,一個從五品的官兒就這麼沒了。
而且看趙崇今天的那個做法,他那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難說。
“另外給下邊的人說一聲,以後見著錦衣衛,先客氣三分。”
……
對趙崇來說,一個員外郎不是不能動,而是看要怎麼動。
劉姿嬋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正午時分了,和趙崇坐在餐桌上用膳,聽他說完三位貴妃來訪的事情,不但沒有責怪,反而嘻嘻笑了出來。
“崇哥兒,你怎麼知道我跟那個晴妃有仇的?”
趙崇撓了撓頭,這個他還真不知道,不過這會兒能這麼說嗎?真要說出來,豈不是大煞風景,他也隻好轉移話題。
“我今天這麼乾,有沒有什麼後患?”
“能有什麼後患?先帝都不在了,他們能翻起什麼風浪?再說我才是皇後,我不在的時候你就代表著本後!誰來都是這個道理,更何況你又不是沒有跟腳的。”
話雖然是如此,看劉姿嬋還是給他普及了一下,後宮幾位貴妃的家世。
“晴妃的娘家隻不過是一介商賈,以前在大災之年,捐了一大半家產,將近一千萬輛白銀把大概,從而獲得了先帝的賞識,才得以進宮。”
“至於雲妃,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一個,他爺爺是前朝遺老,但是在先帝登基之時立下了大功,正因為這一次,雲飛的家人全都被仇家滅門了,說起來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唉……”
“至於香妃,這女人可不是好惹的。知道她香妃的這個香字從何而來嗎?”說起香妃的時候,劉姿嬋明顯嚴肅了許多,“每一個朝廷的軍隊都不可能隻有一個聲音,香妃的父親就是夏朝軍隊中除了我大哥之外,另外一股最大的軍中勢力!”
“而且這女人從小就在軍中長大,學任何東西都奇快無比,琴棋書畫更是要樣樣精通。要不是沾了我父親的光,隻怕我這個皇後的位置,就是她的!”
“我知道他們雖然嘴上叫著我姐姐,心中卻沒有一個服氣的,這次來坤寧宮未必就安的是什麼好心,還好你在坤寧宮占著大勢,雖說有點囂張的意思,做那些事情也無可厚非。”
說話間兩人也吃的差不多了,趙崇起身扶著她往後邊的寢宮走去,一邊走一邊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