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袁應一聲,小跑著到了門口,和石涼站在一塊兒。趙崇這才貼到劉姿嬋耳邊,小聲解釋道,
“錦衣衛到了我手裡,第一件事就稱得上是石破天驚,估計義父和攝政王他們待會兒就會過來。若是我所料沒錯的話,六部,不……是其餘五部的尚書,恐怕也會一並前來。”
“是來興師問罪的嗎?”雖然不希望是這樣,但劉姿嬋明白,有些事情是無可避免的。
趙崇搖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用興師問罪來形容有點過火了,但也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隻要我們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沒有人會揪著不放。”
“一朝天子一朝臣,隻要你坐在這裡,他們就得慎重考慮,能不能得罪得起未來的天子?”
“小心說話,切莫大意。”劉姿嬋聽了,隻能這樣安慰趙崇。
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懂,而是不能直接出麵,而且她也必須承認,趙崇近日來的所作所為,越來越讓她看不懂,但卻越來越讓她安心。
女人短短的一輩子,找一個好男人很重要的。
“放心!”趙崇點頭一笑,而後起身來到坤寧宮的門外。
平日裡人來人往的,都是走的側門,自從先帝去世之後,這坤寧宮的中門就再也沒開過。
但是今天……
“把中門打開!”趙崇中氣十足的來了一聲。
石涼和蔡袁麵麵相覷,沒搞明白,趙崇這是鬨的什麼幺蛾子?不過明不明白的也不要緊,他倆早早的就得過吩咐,今日裡一切聽從趙崇的安排。
哪怕是殺人放火,他們都得照章執行!
“吱呀”一聲,坤寧宮的中門開了,趙崇就跟著眾人站在這兒。
今日裡的這些客人,他得親自迎接。因為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接得住。
放在往日裡,光憑劉姿嬋不行,光憑他趙崇也不行。但是今時今日,劉姿嬋在大殿正中坐鎮,他趙崇在這裡迎客,若是有人膽敢說半個不是,說不得就得來個血濺坤寧宮。
紅日透過午門穿射進來,一時之間趙崇竟然有些恍惚,分不清這是前世的紫禁宮,亦或是付之一炬的圓明園。
眼前的這輪初生紅日,似乎跟他的內心一模一樣,充滿熱情而又朝氣蓬勃。他來到這個世界,難道就是為了苟在皇宮裡,吃喝玩樂一輩子躺平?
或許那些沉溺在夏朝強大的假象中的人們感覺不到,但是作為一個現代人的趙崇來說,又怎能看不出這平靜湖麵下隱藏著的巨大危機?
夏朝的薄弱之處在於文化方麵,想必這麼多年來,那些諸侯小國已經通過這一方麵送進來了不少蜜碟奸細,否則的話,先前的一幕又一幕根本無法解釋。
誰能想象得到,屹立在夏朝這片土地上的龐然大物—一品堂,會爆出那麼多的罪惡行徑。如果不是趙崇點破的話,光憑一個一品堂長久以往下去,足以侵蝕滿朝文武。
真要等瘡痍滿目的時候再去補救,哪裡還能來得及?
“攝政王、輔政大臣——到!”
伴隨著悠長而又響亮的通報聲,客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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