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朝,京都。
花枝招展的少女拽著新娘的頭發,將她從花轎裡拖下來,隨即一巴掌狠狠抽在新娘子的臉上。
“賤人,彆想著裝死,你再裝我把你這身嫁衣扒了!”
這可是新鮮大瓜!
圍觀的人群瞬間激動起來:“打人的是顧家小姐顧紅嫣吧?那新娘子是哪個?”
“新娘子你都不知道?那是顧大人原配生的大小姐,顧紅嫣同父異母的姐姐,叫顧颯,一直養在鄉下,這不是要嫁入軍侯府衝喜嗎?這才接回的京都。”
“這都上了花轎了,怎麼還打起來了?”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姐妹倆爭一個男人唄!聽說這姐妹倆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肯定要爭呢!軍侯府的那位小侯爺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那就是個要死的貨色,新娘子運氣好,嫁過去是守活寡,運氣不好就是寡婦了……換你,你爭不爭男人?”
顧紅嫣越想越氣惱,抬腳狠踹在顧颯心口:“來人,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她不要臉的勾搭男人,那就讓她丟人現眼到家!”
顧家家丁先是不敢動手,但是忌憚顧紅嫣的跋扈,最後還是一擁而上的撲向顧颯,要扒了她的嫁衣。
顧颯挨了一個窩心腳,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被炮彈轟飛的畫麵。
她記得那是在華夏做維和雇傭兵時,為了救戰友,她被敵軍一發榴射彈擊中,當時好像就皮開肉綻,死無全屍了。
這怎麼還能疼呢?
恍然間,她感覺有人撕扯自己的衣服,還放肆的侵略了飽滿,心中的殺念瞬間暴起。
不等睜開眼睛,她靠著肌肉反射的本能記憶,反手鉗住對方手腕,一拉一錯,“哢嚓”一聲挫斷了對方骨頭。
她是軍人出身,學習的格鬥擊殺為目的,所以一出手就是殺招,因為隻有在一招內讓對方喪失行動力,自己才有活命的根本。
隨之對方的一聲慘叫,她倏然睜開眼睛,看到了幾個猙獰猥瑣的男人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她反手成刀,狠狠切在一人的喉骨上,“哢嚓”,對方的喉骨硬生生折斷,在旋身而起的刹那,右手單手捏住另外一人的後脖頸,狠厲一錯,硬生生捏挫骨掉對方的頸椎骨。
其他家丁看到這一幕都傻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想逃的時候,已經晚了。
顧颯斬瓜切菜一般,風馳電掣的從他們身邊掠過,全都是一招製敵。
顧紅嫣也懵了。
小賤人!
“顧颯,你,你敢打人?信不信我讓爹把你娘的骨頭扒出來,挫骨揚灰!”
“……顧,顧紅嫣?”顧颯念出了腦海裡的名字,同時也消化了那些陌生的記憶。
原來,她果然是死在戰場上了!
如今的她,也叫顧颯,不過是戶外郎顧銘的嫡長女,也是代替顧紅嫣出嫁的替嫁傀儡。
隻因軍侯府的小侯爺要死了,急需一個人衝喜,父親想要攀附富貴,又不舍得小女兒出嫁做寡婦,這才將原身從鄉下接過來。
“賤人,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嗎?”顧紅嫣啐了口,叱罵道:“你不要臉的勾搭袁木表哥,顧家的臉都讓你丟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