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幾名太監趾高氣昂的走進來,蠻瑟則被兩把刀壓在廊下,動彈不得。
“你們是……”顧颯迅速拉好床幔。
“奉旨行刑!”為首的太監挑著小眼睛,睨視著打量顧颯:“聽說小侯爺娶了新妻,皇上有令,責令我等好好的照顧新夫人!”
“你們說什麼?什麼奉旨行刑?”顧颯聽的一頭霧水,直覺來者不善,沉了瞳色:“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馬公公,您可要小心點,這女人蠻狠乖戾,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家老夫人都吃了她的大虧。”孫管家皮笑肉不許笑的走進房間,“哦,對了,小夫人還不知道小侯爺的千日一刑吧?奴才給您說道說道?”
三年前,君夙折在皇家獵場誤殺太子,君不予自願交出君家兵權去鎮守邊疆,無詔永不回京,這才保下兒子一條命。
但是君夙折弑殺太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皇上便罰他“千日一刑”。
“小侯爺身上的傷就是千日一刑的刑罰,刀割火烙,用鞭子抽拿針戳,打斷骨頭什麼的……要不是皇上要留他性命,他早死了,哪還能和你成婚,哈哈。”
顧颯沒想到君夙折身上的傷,竟然是皇上的旨意,聽到狗管家笑的惡心,冷眸佞笑:“你還笑的出來?”
“我為什麼笑不出來,皇上罰的又不是我……”
“皇上有自己的行刑官,也特意交代不準弄死了,可你們軍侯府卻以千日一刑為借口,對小侯爺百般虐待,甚至想活埋了他,你們猜,皇上知道這件事會不會遷怒你們呢?”
“……”孫管家的笑容瞬間僵住。
顧颯說的沒錯。
馬公公就是行刑官,每次對君夙折的懲罰都要擬定文書上報,以確定他沒有給整死。
金趙氏暗中買通了馬公公,一直在私下虐待君夙折,如果此事被皇上知道,再派醫官來驗傷,那他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孫管家你怕什麼,隻要灑家不上報,皇上就不會知道,”馬公公陰森森的斜眼冷笑:“小夫人,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灑家臨行前,皇上特意交代,君夙折犯下的是不赦大罪,妻子同罪,所以小夫人你也要和小侯爺一起承受千日一刑。”
手一揮,隨行的兩個太監抬進來一個沉重的鐵箱子,裡麵都是鏽跡斑斑的刑罰用具。
馬公公隨手抽出一根帶有倒刺的軟鞭,笑的瘮人:“小夫人,您是自己跪下領罰呢,還是奴才們動手。”
“你敢!”顧颯才不怕他們幾個閹貨,冷笑佞眸:“想動我,好啊,拿皇上的聖旨來,要不然,就憑你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也配動我?”
“哎呀,你,你敢羞辱灑家?”馬公公本來就要給她一個下馬威,如今聽到辱罵,氣的青筋直跳,翹著蘭花指怒吼:“來人,給我拿下這毒婦,灑家要把她的舌頭割下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罵本公公……”
孫管家也隨聲吼叫:“來人,快來人,花藥居造反了,快來人啊……”
早就候命的家丁們聽到聲音,立即一窩蜂的衝進來,蠻瑟眼看情況不對,左右出拳,當即打翻兩個侍衛,衝向家丁後又最先一拳乾翻孫管家。
馬公公帶來的侍衛和太監則飛撲向顧颯,顧颯後撤幾步,反握住手術刀,尋找最佳的殺人路線。
就在侍衛們刀劍齊飛的同時,一道疾風從門外吹進來,卷飛了床幔。
床幔後,一雙陰鷙幽潭的雙眸猩紅弑殺的凝視著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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