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婚不久,就把軍侯府的大權攏進手中,這點八卦事情早就在坊間傳遍了,”毒娘子赤腳走下錦榻,圍著顧颯繞了一圈:“你們家老夫人可把你說的凶神惡煞,麵目可憎呢!”
“你是衝著那個蠻族的丫頭來的?”白藥想到了什麼。
“姐姐睿智,我就不藏著了,你們的人白天從我麵前把人帶走,我什麼都沒說,因為我不想和姐姐們為敵,所以才半夜易裝前來,還請姐姐們賞個臉,把我的人還我,當然,我也不是明搶,該出的錢……”
“白藥,快,哈哈,哈哈哈……”不等顧颯的話說完,毒娘子突然怪叫一聲,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肩膀和身體大幅度的聳動著。
白藥的臉色驚變,抬手鎖住毒娘子的肩膀,將她壓在地上,用一根長長的鋼釺刺穿肩膀,釘進地麵。
鮮血順著傷口噴濺,但是毒娘子非但沒有痛感,反而笑的更瘋狂了。
顧颯警覺後退:什麼情況?
她們兩個在自相殘殺嗎?
可看著不像啊?
白藥抬手將一枚飛刀打在牆壁上,觸動機括,“哢嚓”聲中,門口和周圍的窗戶紛紛沉下厚重的鋼板,將整個小樓封閉起來。
“啊!”毒娘子歇斯底裡的一聲嘶吼,抓住肩膀上的鋼釺往外拔。
“彆動!”白藥掰住她的手腕,用力壓住。
孰知毒娘子卻抓著她用力往身前一拽,硬是用鋼釺將她的胸口刺傷。
白藥吃痛的一聲悶哼,身形一滯時,被毒娘子勾出後脖頸,咬住了脖子。
“神癲狂吠病?”顧颯的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名詞。
神癲狂吠病來自於一本孤本古籍,她學醫時無意間在學校的圖書館見過,當時還和導師討論這種病是古代的狂犬病,但是導師說不是,是一種神經病變。
病變時,患者會喪失意識,如同喪屍一樣見人就咬,力大無窮,因為神經末梢的阻斷而沒有痛感,最明顯的特征就是狂笑和瘋狂的攻擊。
白藥的脖子被咬的幾乎要扯下血肉,但她卻不舍得傷了毒娘子,隻是掐住她的嘴巴,防止繼續撕咬。
顧颯迅速拔下頭上的發簪,順著毒娘子的口齒間穿過去,一撬,將她的牙齒硬生生掰開。
白藥及時抽身,顧不上自己的傷,急切道:“你小心些,彆傷到她。”
就是這一恍神的功夫,毒娘子惡狠狠的咬向手腕。
顧颯豈是慣著她的人,甩手一巴掌,直接將她抽暈。
“如意!”白藥嘶聲驚叫,嗓音變得啞沉渾厚,像極了男人的聲音。
顧颯下意識的看著她。
白藥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緩緩的轉頭看她,她眼中屬於女子的溫順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冰冷的殺意。
遽然,白藥再次開口:“你剛才不應該留下來的!”
這一次,他的聲音徹底變成了男聲,渾厚粗糲,充斥著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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