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顧颯亮起婚書,戾冷而立:“我是君夙折的新婦,明媒官書,正式嫡妻!按大梁朝律法,妻隨夫貴!君夙折一天是小侯爺,我就是侯爺夫人,你們敢對我不敬,就是對小侯爺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
果然,這狐假虎威的說詞,惹得衙役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上前。
就連丁府尹都一臉蛋疼的坐在那裡,拿著簽木的手扔也不是,放也不是,隻能僵著。
金畫眉看事情不對,立即跳起來:“我呸!你那個狼崽子夫君害死了太子,皇上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你還敢拿皇上來說事?”
“皇上恨毒了小侯爺是他的事,小侯爺官爵還在也是事實,婆婆,要不是我公公和夫君的官爵在,你還有坐在這裡的資格?”
“顧颯,你還真是巧言善辯,大人,”金畫眉辯不過顧颯,氣的臉紅脖子粗,隻能轉向丁府尹:“現在您相信我說的沒錯了吧?這女子最會的就是紅口白牙胡說八道,您還是先給她一百殺威棒,滅滅她的威風才是!”
丁府尹抽了抽嘴角。
打侯爺夫人的殺威棒?
你是怎麼想的!
這要是傳出去,他頭上的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顧颯冷笑:“婆母,你在家裡丟人也就算了,出來的時候能不能帶點腦子?我是官家貴眷,沒有切實的謀逆大罪,可以免跪受審……大人,我說的可對?”
“哼!”丁府尹重重哼了哼,算是接了個台階,咳嗽兩聲道:“沒想到顧夫人還精通我朝律法堂規。”
“大人說笑了,我也就是臨時抱佛腳,胡亂翻了幾頁書而已。”
“既如此,本官也不多言,三夫人控告你謀殺婆母,在她的飲食中下毒,可有此事?”
“有!”顧颯回答的很爽利。
丁府尹和金畫眉都楞了下。
他們都誰沒想到,顧颯竟然會這麼乾脆的“認罪”!
顧颯隨即道:“婆母的飲食中有毒我是知道的,但不是我下的毒,是婆母家的親戚,一個叫祁瑞的,至於為什麼會給婆母下毒我就不知道了。”
“顧颯,事實證據在此,你還敢狡辯?”金畫眉氣的揮了揮手中的東西。
“證據?你要是有的話就甩出來啊,”顧颯絲毫不懼,嘲諷道:“能證明是我給你下的毒,算我輸!”
孰知,金畫眉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小賤人,你今天死定了!”
她起身呈上東西,惡狠狠道:“大人,我家有丫環和婆子可以作證,祁瑞是在她的指示下投毒,事後又在她的授意下逃走,人證物證都在,還請大人明鑒。”
師爺將東西打開,裡麵是一個舊瓷碗和一包藥麵子。
隨著一聲令下,幾個軍侯府的丫環和嬤嬤走進來,跪下後七嘴八舌的描述了顧颯蠱惑祁瑞下毒,慫恿他逃走的“事實”,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繪聲繪色,都像是親眼所見似得。
“大人,不止如此,她還不守婦道,新婚一個月就夜不歸宿,在雲霄坊這樣的地方過夜,還勾結外男,在外麵養漢子,還養了不止一個……”金畫眉越說越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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