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颯將胭脂盒丟給錦絡:“明天你親自督促,回來告訴我結果。”
“是!”錦絡接過胭脂盒,收好:“對了,今晚方太吉他們……”
“繼續夜行衣,繼續出去浪,”顧颯起身活動了一下腰肢,倦的很:“順便告訴他們一聲,彆太拘謹了,身後跟著尾巴呢,就往那難跟的地方鑽,戲園子,賭場,酒館,青樓……對了,沒事的時候鑽鑽小樹林也可以。”
趙子佑不是在顧府周圍安插了眼線,想要跟蹤她嗎?
那就跟吧!
就全當晚上吃過飯,出門遛狗了!
這些天,方太吉等人是一刻都沒閒著,每天晚上都出門溜達。
從最開始的一個時辰,到現在的天亮才回來,白天換人繼續出門溜,估計趙子佑的那些人得問候她全家了。
說到全家,顧颯突然想起親爹後媽那一家三口。
自從上次顧銘把趙月虐打了一頓後,趙月和顧紅嫣都老實了,連顧銘也不再找她麻煩,甚至於都不怎麼出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是又在暗戳戳的憋什麼壞呢吧,錦絡,幫我約一下毒娘子,就說我有事想請她幫忙。”
——
顧銘自從被罷官後,就一直深居簡出,即便出門,也是晚上一個人出去,誰都不帶,隨便找個地方一醉方休。
每次都是宵禁前,才醉醺醺的往家裡走。
寂寥的街道上,他一個人的腳步聲顯得異常清晰。
走著走著,他突然站住。
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但很快又站住了。
他走幾步,後麵的腳步走幾步,他停下,後麵也停下。
顧銘一驚,酒醒了幾分。
轉身看去時,似乎真的有一個人在跟著他。
“誰?”他大喝一聲。
誰知黑影“嗖”的一下轉身就跑。
顧銘喝了酒,心裡有些鬱悶,見到對方逃走,立即大叫著追上去,抓住對方的頭發就是狠狠一撕。
“啊……”
對方尖叫著摔倒了,手中的東西也掉到了地上。
顧銘連忙鬆手:“對不起,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二十五六歲,眉眼間透著少婦獨有的嫵媚,隻是此時受到了驚嚇,淚眼婆娑的坐著,見到顧銘伸手來攙,連忙躲閃。
“彆碰我。”
顧銘尷尬的收回手:“對不起,姑娘,我真不是有心的,我還以為是有人跟蹤我。”
“誰跟蹤你了?我是回家,呀,我的琴……”
地上的古琴摔斷一根弦,急的女人的眼淚斷了線般落下來。
“怎麼辦?我的琴斷了,我還指望著它吃飯呢,沒有琴,我可怎麼活啊?”
女人哭哭戚戚,夜風中猶如弱柳拂風,拂的顧銘心癢難耐。
“姑娘,你彆哭,這琴我一定會賠你的,你,你先起來。”
女人撐著牆站起身,卻“咿呀”一聲又要摔倒。
這一次顧銘眼疾手快,迅速攙住了女人。
女人跌落在他的懷裡,嬌弱的哭泣道:“怎麼辦?我的腳也扭了。”
話音未落,顧銘一手將她抱在懷中:“姑娘不怕,我送姑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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