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颯:“……”
軍人和軍人也是不一樣的。
你是騎馬,我是開飛機!
咱倆差這等級呢!
她勉強又艱難的解釋:“我,是步兵,不是騎兵……”
君夙折忍不住笑出聲:“什麼步兵騎兵的,當兵的還有不會騎馬的嗎?”
他的笑容突然收斂,捕捉到了不對:“你真不會騎馬?”
“也不是一點也不能騎,”顧颯越發尷尬了:“我能上馬,也能走,但就是……慢,很慢。”
君夙折心說還能有多慢!
等顧颯上了馬,勒緊韁繩策馬,那渾身僵硬,一臉緊張的模樣,讓他終於確定。
——她,是真的不會騎馬!
可,這怎麼可能?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自己的馬鞍。
“要不,你來這裡,我抱著你,咱們倆騎一匹馬。”
“還是算了吧,咱們現在是兩個大男人,兩個男人共乘一匹馬,不出半天就能傳到京城,還怎麼低調?”
顧颯牽起韁繩,回憶著騎馬口訣,試著策馬。
“再說了,我也是要學會騎馬,這次就算是契機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前天騎小馬的經驗,還是這次有君夙折在身邊,顧颯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緊張。
幾次試探下來,找到了一點感覺。
君夙折怕她的馬失控,不放心的跟在身邊時刻注意。
“你們打仗不騎馬的嗎?這戰場幾百丈遠,不騎馬,等你殺到敵人麵前的時候,累都累死了,哪還有力氣殺敵?”
顧颯大腦飛轉:“我是負責近戰的,比說說近身格鬥,暗殺敵首這一種。”
“那如果遠戰呢?”君夙折嚴肅起來:“這個事情不對,你們的統帥有問題,戰場上任何一個人都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雖然分工不同,但是在戰局中都很重要。”
“……”
“即便你是負責暗殺的,也要具備中軍衝殺的能力,因為可能你會騎馬,就成為殺敵製勝的關鍵,這麼重要的一點,你家統帥為什麼沒做到?”
“……”
“而且,以你的能力,如果真的能萬軍之中取敵首的話,殺到敵軍陣營取敵軍首級,不是更需要的騎馬嗎?為什麼……”
君夙折儼然是開起了軍事講座的模式,滔滔不絕的闡述騎馬於沙場鏖戰中的重要性。
顧颯聽的腦殼冒煙,生怕他在扯出驚世駭俗的問題,連忙岔開話題。
“咱們兩個人就這樣空著手,是不是不太好?”
“……什麼?”君夙折還沉浸再剛才的問題裡,沒回過神來。
“我說,咱們是不是得偽裝一下,比如說扮做鏢師或者書生什麼的……”
“哦,這個啊,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前麵的鎮子裡。”
蘇門地處偏僻,家家戶戶都有皮子,人們經常用獸皮換日常用品。
顧颯的馬上裝了個褡褳,塞了些針頭線腦,胭脂水粉等零碎,
而君夙折的馬上則馱了兩筐鹽巴。
結果在經過一座小城的時候,被守衛攔了下來。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販私鹽!找死呢!”
鹽稅一直都是為民之根本,在任何朝代,鹽巴都是被朝廷嚴格管控的物資。
任何私人,都不允許販賣私鹽。
顧颯緊張的看著君夙折,已經做好了打一架的準備。
但是君夙折不急不緩的拿出一個通行令:“看清楚了,再說話。”
守衛看到通行令下麵的印章,嚇的臉色一變,連忙陪笑:“得罪得罪,兄弟眼生,弟弟才沒認出來,沒想到兄弟竟然是……”
“噓!”
“是,是是,”守衛會意的立即閉上嘴巴,揮手讓人放行。
出了城門,顧颯好奇的瞥向他:“你給他看的是什麼?”
“賢王的通行令!”
“賢王?你竟然有賢王的通信令?”
“假的!”
“……”
“以前太子監國,每天審批奏折到半夜,我經常陪著他,沒事的時候就臨摹那些皇子大臣們的私章禁令,時間久了,我模仿的比他們寫的都真。”
彆說賢王的印章了,就是皇上的傳國玉璽,他都能模仿到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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