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空闌在外麵是風風光光的,但是回家就被罰跪在院子裡。
“爹,你救救我吧,我都跪了快兩個時辰了,膝蓋都要跪爛了。”君空闌可憐兮兮的使苦肉計,哀求君夙折去求情。
但是君夙折的模樣比他還可憐。
“兒子,爹求求你,你彆求我了,你娘那張臉……但凡我敢多說一個字,就和你一個陣營,都要在這裡罰跪了,你就當可憐我這張臉,彆讓我張嘴了。”
“不是,爹……”
“噓,彆說話,再說話我都是罪過!”
“哎呀,爹,你彆走,彆,彆走啊……”
“……”
君空闌想抓住君夙折這個救命稻草,但是稻草壓根不敢招惹他,三兩下甩開他的手,低著頭進了屋子。
君空闌在後麵無聲呐喊,示意稻草去給自己求情。
君夙折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揉揉鼻尖:“那個……”
“你聽說了吧?”顧颯都沒有抬眼皮,低垂著眼瞼,聲音清冷。
畫風不對啊。
君夙折立即放棄了救君空闌的想法,義正言辭道:“是關於這小子在青禾學院和白承堂比試的事嗎?”
“連你都知道了?”
“不止我知道,估計滿京都都知道了,”君夙折指向君空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說說你,你和誰比不好,非要和白承堂比?白承堂那是個什麼東西,和他比拉低你的風格……”
“什麼?”顧颯驀然抬眸,“君夙折,你再說一遍?”
“……嗯?我說錯了嗎?”君夙折感覺事情有點不妙,迅速在腦海裡組織詞彙:“白承堂他……”
“這件事關白承堂什麼事?”
“?”君夙折沒接到顧颯的意思,怔然了片刻。
這件事不是因白承堂而起嗎?
難道是他聽錯了故事?
君夙折看向君空闌,無聲唇語:……你哪犯的錯?
君空闌擰巴著小奶膘:“阿娘說……我不敢魯莽行事,還差點暴露自己!”
君夙折秒懂今天“教育”的重點,立即換了關鍵詞。
“你阿娘說的對,不管對方是白承堂還是彆的誰,在沒有確定你安全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動怒,不能暴露……嗯?你今天暴露了?”
“沒有,我沒有……”
“沒有?”顧颯咻的站起身,差點把瓜子殼甩到他臉上:“君空闌,彆逼我扇你!”
君空闌立即低下頭:“我,我當時是真的氣了……但是,真沒暴露。”
“你沒暴露翅膀,但是你的眼睛怎麼回事?也就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白承堂的身上,沒人注意到你那一閃而過的藍眼睛,這種巧合的事情能有一次就算不錯了,不可能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也就是當時的白承堂滿身怒火,而圍觀的吃瓜群眾距離較遠,沒注意到君空闌眼睛的變化。
但隻要稍微有點心機,在他身上多注意一下,很容易看到他的不尋常。
“君空闌,你在生氣憤怒的時候,不止是要控製翅膀,也要注意你的眼睛,隻要稍微的一點變化,都可能害了你,”顧颯眼尾一沉,睨視君夙折:“現在,你還感覺他跪的冤嗎?”
“不冤!打一頓都不冤!”君夙折自然是站在她身邊,立即掉轉矛頭指向君空闌:“你你你,你怎麼這麼不省心?你阿娘說的不錯,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的……你不知道宮裡那些人都是人精,要是被他們知道端倪,特定把你的秘密扒的骨頭渣都不剩。”
說著,從石大路丟了個眼色。
“去,把他拎到祠堂去跪,再跪兩個時辰,不夠時間不準起來!”
石大路連忙答應著,拎著君空闌的衣領就揪走了。
君夙折一轉眸,對上了顧颯的眼神:“小侯爺,你這麼公開防水,是不是不太好?”
“……放水?什麼放水?放誰的水?君空闌嗎?不會,怎麼會?”
“彆以為我不知道,他也就是在你們家的祠堂那邊走個過場,並不是真跪,那小子滿身都是傲骨,現在不壓壓他的傲骨,等長到十五六歲,鮮衣怒馬的時候,誰能壓住他的脾氣?”
“不至於,空闌還是很乖的,”君夙折顧左右而言他,故意岔開話題:“再說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呢。”
“說什麼?”
“陛下要選皇後了!”
“……他選皇後就選唄,關咱們什麼事?”
“你知道他選的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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