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空闌?”
“你確定他在對麵?”
小白貴妃和趙子佑幾乎同時開口詢問。
賴管事驚覺此事不妙,自己好像被肇親王給坑了,被他有預謀的拉進了一個陷阱裡。
因為陛下和貴妃娘娘對君空闌和那個彩虹牆的事情,顯然格外上心。
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道:“回陛下,回娘娘的話,是君空闌,小人看的真真切切,對麵那個人就是軍侯府的君空闌。”
“陛下,”小白貴妃急切的要說些什麼,但是在看了眼肇親王和賴管事之後,又收住了話音。
趙子佑會意,揮手:“你們下去吧,這件事誰都不許說,要是被朕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話,小心你們九族!”
肇親王和賴管事忙不迭的答應,急匆匆的跪拜著退了出去。
出了門,賴管事還是心有餘悸,難以置信道:“王爺,這件事是不是就這樣了了?”
肇親王看著他,一時沒有回話。
“王爺?”
“嗯?”肇親王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一聲。
“這件事,就這樣了了,咱們接著去哪啊?”賴管事試探著問道:“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小的就先回去了,獵場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不知道的找沒找到親王殿下。”
“獵場?親王殿下?”肇親王想到了什麼,突然打了個寒顫,連忙道:“你等一下。”
“王爺還有吩咐?”
“吩咐不至於,就是這件事咱們還得仔細的磨合磨合,”肇親王意味深長道:“如果日後有人問起來,咱們倆得對一個口風,說清楚這彩虹牆的事情,要不然,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他叫來自家的馬車,笑眯眯的招呼賴管事上車。
大冬天的,車裡生了暖爐,再加上厚褥子保溫,車廂裡暖和的很。
馬車走的很慢,肇親王慢悠悠的拎起暖爐上的溫酒,給賴管事斟了一杯:“喝杯酒,暖暖身子,這接下來的事情才最麻煩呢。”
“接下來的事?”賴管事喝了一口酒,不明所以:“還請王爺明示,這接下來還,還有什麼事?陛下不是已經讓咱們回來,還讓咱們守口如瓶嗎?”
“守口如瓶容易,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啊!”肇親王看著賴管事,似笑非笑:“你所說的彩虹牆是胡編亂造的,隻要陛下的人到那邊一問,這件事就會被戳穿的!”
“陛下還要派人……是,是的,陛下一定會派人去的,”賴管事先是大驚,隨即意識到不妙了:“陛下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一定會派人去的,那咱們怎麼辦?王爺,咱們怎麼辦?”
“什麼叫咱們怎麼辦?”
“王爺?”
“這件事是你親口告訴陛下的,關我什麼事?”肇親王壞壞的笑道:“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是你一個人說的……”
“可,可這件事是王爺你告訴我的啊,”賴管事急了:“王爺,你可不能過河拆橋,不管我的死活啊!”
“……哈哈!”肇親王不再說什麼,隻是低著頭笑。
小聲陰森森的,籠罩在賴管事心頭,笑的他頭皮發麻,整個人如墜冰窟。
“王,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你是不管我了嗎?那,那陛下要是再派人來問我的話,我,我的嘴可能就管不住了……”
“你能等到陛下派人問你話嗎?”
“……”
肇親王依舊在笑,但是笑聲已經開始毛骨悚然:“難道你沒覺得現在的心口處像是塞了點棉花,有點氣不順嗎?”
“這個,”賴管事倒吸一口氣,驟然明白了什麼:“你,你下毒了?酒,是那杯酒……”
怪不得肇親王給他倒了一杯酒之後,隻是看著他喝,自己是一點也沒上口呢。
原來,是酒裡下了毒藥了。
該死的!
賴管事也不顧上罵人了,連忙用手摳著嗓子眼,要將毒酒吐出來。
但是一番操作下來,反倒是氣息更短了,整個喉嚨口像是被人用繩子勒住了,讓他逐漸窒息。